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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卓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身上的冷意越来越刺骨。

“不用了，姑爷。”一个突兀的声音不卑不亢地响起。那硬朗高大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朝他们走来，眼神淡漠，伴着秋风的他，就像一只休憩慵懒的美洲豹。

“我刚刚看到小姐跑到这里来，很担心，所以就来瞧瞧，姑爷，老爷已经从美国回来了，他让我来请你回去共进晚餐。”

叶赫一双令人难以窥测的深邃眼眸死死地盯着尹文，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好。”

最后一片落叶坠下。

生如夏花，死若秋叶。

☆、003

银装素裹。雪花纷飞。

卓家老宅内，壁炉火肆虐地燃烧着，旁边摇晃着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神色憔悴的老人。

“咳咳咳——”

卓越在短短的几个月间，竟已病魔缠身，暮暮垂矣。似乎叶赫这个女婿进门以后，他便如此。

“咳咳咳，咳咳咳——”

更为剧烈的几声咳嗽，在他宽敞的房间内，显得凄凉。

血，顺着他苍白的嘴角流下。染得他腰腹间的毛毯，更为猩红。

雕花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魔魅的身影走了进来。

幽暗的光线下，那双阴鸷的黑眸，闪过残酷的笑意。刚毅俊朗的脸庞，除了冷漠，还有恨意。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在木质地板上，踏出一个异常邪恶的声音，伴随着卓越的脉搏，那声响，骇人地在这寂寥的夜晚中奏起。

“岳父大人，似乎很痛苦呢！”他顿了顿脚步，含笑望着卓越嘴角的血，那蔷薇色的唇瓣，吐出满是讥诮的话语，让一股冷意像毒蛇一样攀上彼此的背脊。

“出。。。去。。。”卓越咬紧了牙根，艰难地说道，眼底满是倔强，满是对叶赫的不屑。

“岳父大人不要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驾鹤西去后，你那宝贝女儿会如何吗？”他居高临下地睥睨，黑眸冷漠无情。

卓越满是血丝的眼睛怒瞪着他，干涩的双唇张张合合，喉间却像被铅块堵住，什么也说不出口。

“你死了之后，我不会赶她走，不会跟她离婚，我会让她代替你留在我身边，好好地折磨。我会让她尝尝跟你一样久病缠身的感觉，我会让她尝尝被丈夫背叛的感觉，我会让她尝尝被千人枕，万人骑的感觉。。。”

他的一字一句像一阵冷风，让卓越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都寒冷如刀割。

“为。。。为什。。。么？咳咳咳咳咳——”他不明白，为什么叶赫要这样子对待自己那个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女儿？

“你做的孽，让你女儿来偿还，不是很公平吗？”他的面容顿时被恨意充盈，如潮的往事击溃他冷漠的面容，那一股子的疯狂，扭曲了他的脸，还有心。

“我。。。我不。。。懂。。。”

“等你下了地狱，你去问我爸妈吧！”他的眼眸，掠过一片火海。

“咳咳咳。。。你。。。咳咳咳。。。你爸妈是。。。是？”他看着叶赫，仍旧不懂。

“叶、百、川！”

三个字，令卓越大惊失色，看着叶赫的眼神，满是困惑与复杂，心中突如其来，逆流而上的血液冲向他大脑，一时间呼吸困难，只知道拼命地喘息。

叶赫此时从口袋里掏出药瓶，看着气若游丝，拼命挣扎的老人，狞恶地微笑，眼里，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寒冰。那鬼魅的地狱气息，压的让人窒息，让人犹如困兽之斗，挣扎亦是枉然。

门外，一个久久伫立的娇弱身影，眼神慌乱地找不着焦距。

那发软的双腿刚刚迈出一步想救回自己的父亲，身后另一个黑影，单手劈向她后颈，阴鸷冰冷的眼神，漠然地看着她如落叶般跌落。

然后将她扛起来，消失在明灭不定的夜色中。

“救。。。救我。。。小澜。。。救。。。救我。。。”那头，卓越仍不断地以微薄之力求救。

“不用喊了。我已经让人把她带走。现在，不知道她是不是被那个男人，扒光了衣服。。。”

卓越一听，死死地捂住心脏，脑中尽是女儿被凌辱的悲凉。

寒风狠狠地拍打着窗户，叶赫的嘴角，那抹蔷薇色越发妖异，他推开窗，扯过卓越身上的毛毯一角，用壁炉的火点燃。。。

翌日。

卓澜在一场梦靥中清醒，她骇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凌乱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