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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的低唤全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中,只让孙建军感到耳朵眼一阵一阵发痒,一发痒就是一哆嗦,一发痒就一哆嗦,浑身像通了电流似的从尾椎骨一直酥麻到脑袋顶。
阎炎受不住了,节目一结束,嘴里叫着:“我去洗手间。”赶紧跑开透透气。
孙建军一脸坏样,扭头问陈纪衡:“好玩不?过瘾不?”
“嗯,不错。”陈纪衡道。
铿锵有力的HIGH曲响彻全场,人们纷纷跃下舞池,随着节奏摇摆狂欢。孙建军对陈纪衡道:“下去玩玩?”
陈纪衡摇头:“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的。”
“哎呀,这么多年你还没变呐。”孙建军将酒瓶墩在桌子上,正色道,“那你说吧,你喜欢什么?我今天奉陪到底。”
陈纪衡目光闪动,没有回答,一只手在五色斑斓的炫彩里慢慢摸上了孙建军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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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上,上了~~~ 。。。
孙建军惊了一下;有点混乱;有点出乎意料;又有点求证的意思盯着陈纪衡。陈纪衡神色不动;摸着孙建军大腿的手却动了动,一上一下;一上一下,缓慢但无法忽视;到最后轻轻探进去,伸到孙建军两腿中间。
孙建军下意识夹住了腿,浑身肌肉骤然绷紧。陈纪衡侧身;把嘴凑到孙建军的耳边,低低地道:“以前的事,我还记得……建军,我很想你……”
这句话像一个被点燃了火的冲天的烟花,“嘭”地一声在孙建军的胸口炸开,轰轰烈烈五彩缤纷,把他整个人烧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孙建军没有跳起来,这么多年花丛流连风月鉴遍,这点沉稳还是有的。尽管如此,仍忍不住挺直了腰板,紧绷的肌肉放松了,夹住的双腿分开了,一股自豪且得意的笑声几乎就要从口中迸发而出,赶紧咬牙遏制了。
不能太得瑟,太得瑟就不够风度了。孙建军费尽心思,要的就是“风度”这两个字。
能被人惦记十年,十年,你懂吗?你TM能有几个十年?惦记我的人还是陈纪衡啊陈纪衡,那个当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余光扫过来都带着几分聛睨一切的陈纪衡,你能想象吗?你一听之下能不激动吗?
孙建军转过来,凝视着陈纪衡的眼睛里带着释然、了解、体谅、怜惜,短短一个目光交流当真集合他这几年功力于大成,无论是谁也只能感动。他抬起手抚摸陈纪衡的脸,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一声内容就复杂了,只能仔细体会咂摸品味了。其实孙建军之所以叹息是因为他都不知道往下该说点什么,他只能以叹息为契机,好好观察一下陈纪衡的颜。
孙建军是个颜控,标准的颜控,他找的男孩子个顶个漂亮,脸蛋嫩的好像一掐都能出水的那种。平心而论,陈纪衡比不上那些年轻的鲜活的男孩子,但他有一种味道,一种历经沧桑看透世情的人才有的味道,尤其是那副眼镜,无边,清透,配上一身衣服,有种禁欲的美感。
更重要的是,陈纪衡代表着过去,那样年少无知的岁月,那样青涩美好的岁月。孙建军想起当年和眼前这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彼此慰藉的情态,画面早已朦胧,但那份炽烈的还带点紧张的感觉又被唤醒。
他不由有些发热,有些温暖,有些感慨,再加上周围的放荡和呼喊,还有喝下去的酒精的发酵,孙建军鬼使神差地拉过陈纪衡,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跨越了整整十年。陈纪衡微微皱皱眉头,随即便放开了。两人吻得很缠绵,好像曾经的岁月、十年的时光、朦胧的记忆,都在里面了,分开时难舍难离的。
陈纪衡低声道:“去我那里?”
孙建军点头,并无异议,俩人并肩走出“一路向北”,把空气中的喧嚣和纷扰都抛在脑后,迫不及待地上了孙建军的车。
结果阎炎从卫生间里回来,只看见空空的座位,和一桌子的啤酒瓶。
孙建军和陈纪衡好不容易开车回家,今天运气格外地好,一路绿灯,顺畅得令人心情愈发愉悦,似乎预示着接下来会有更美好的时刻。
两个人一进家门就吻上了,你脱我的外套我脱你的外套,陈纪衡胡乱地拍在墙上,按开门厅的灯。橘色的光芒一下子映得半室通亮,另一半仍隐在黑暗里,引诱着人们去犯罪。
孙建军是此种老手,如何脱衣如何前戏如何挑逗如何亲吻如何令对方放松进而打开身体,按部就班头头是道。只是他把手探向陈纪衡的后臀处时,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
陈纪衡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