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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米处,试探了脚下没有任何东西的三百多名日军官兵纷纷踩了下去,突变发生。
在军靴踏实的一瞬间,第一列的三百多名日军官兵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脚竟然直接往下陷。
出发前福荣真平亲自向这些参加夜袭的日军官兵强调了在冲锋发动之前一定要保持隐蔽。日军的素质在这突然的变故前完全得以展现,三百多名官兵强忍着对未知情况的恐惧,在身体的倾倒过程中保持着沉默。
零点几秒的时间,三百多只军靴再次踏到实物,其中有一百多只军靴的主人却惊恐的感觉到一个尖锐的东西在贯穿了靴底后又直接钻进脚心,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沿着神经直传大脑。
再严格的军纪在这无法忍受的钻心剧痛面前也失去了作用,“啊!”一百多声痛苦的嚎叫划破了夜空。
原来为了防止日军的夜袭,原备营营按照的高飞命令在战壕前一百二十米处洒满了弹壳,而在八十米处挖了一条浅浅的半米多宽的小沟,里面插满尖锐的弹片,上面又铺上树枝、木板,再洒上一层薄薄的泥土。
日军的嚎哭声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发现敌人正在自己阵地前方的一名连长在勾动MP38冲锋枪同时大吼一声,“打!”
早就将枪口指向预定位置的一百多支中正式步枪、冲锋枪、轻重机枪同时喷吐出织热的火焰。
数以百计的桔黄色弹痕割破了夜幕,倾倒在地面的第一列的三百多名日军官兵包括那些被弹片扎穿脚底的官兵此时发现他们是幸运的。
狂暴的弹雨狠狠撞上了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的后四列日军官兵,各种口径的子弹尖叫着扑入了人群,“噗噗噗!”挟带强大的动能的弹头轻易地就撕碎了人体的皮肤,失速的弹头翻滚着部开黄黄的脂肪,割裂青色的神经,贯穿粉红色的肌肉。
只到体内的内脏被撕裂后,神经才将剧痛传递到中弹的日军官兵大脑,鲜血飙溅中,数十名日军官兵惨叫着栽倒在地。
根本不要瞄准的步枪手们拼命拉动着枪栓,随即就勾动板机,再拉再勾,一粒粒7。62毫米子弹呼啸着掠向黑暗。
早得到不要节省子弹命令的四名轻重机枪手们干脆将板机勾到底,枪口火焰跳跃中,四道扇形火链铺天盖地的卷向惨叫连连的黑暗。
训练有素的日军官兵并没有给疯狂射击的一连官兵多少机会,经过数秒的茫然后,反应过来的日军官兵就地趴下,近乎盲射的弹雨呼啸着从他们头顶掠过。
最先反击的是日军的两个机枪中队。
“杀切给给!”在两名中队长的嚎叫中,二十四挺九二式重机枪同时吼叫起来。
二十四道火舌狠狠卷向二百米之外的四处火焰喷吐处。
“啾啾啾!”突如其来的弹雨怪叫着扑上一连的轻重机枪阵位,数声闷哼声中,三名轻机枪手一头栽下战壕。
没有一丝迟疑,三名副射手迎着弹雨迅速地拽过歪把子轻机枪,一调枪口,狠狠一勾板机,复仇得火焰罩向日军的重机枪阵地。
来不及检查同同伴伤势的弹药手一边扑上副射手位置一边大吼,“医护兵!”
配属的医护兵迅速赶了过来,逐一将趴在血泊中的射手翻转过来,略一检查就将两名头颅被击碎的两名射手放弃了。
第三名射手被击碎了右肩膀,“救我!”
脸色苍白的射手呻吟着伸出左手拼命拉着正为他包扎的医护兵。
“兄弟,你没事的!”医护兵安慰着射手,匆匆包扎后朝待命的担架兵叫道,“快抬下去!”然后又冲向正在大叫”医护兵”之处。
日军的轻机枪阵地也开始压制射击,五十四道火舌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压向正好日军重机枪对射的一连四挺轻重机枪。
密集的弹雨弥补了因为黑暗带来的射击精度不足问题,火舌所过,一连的轻重机枪阵位都腾起一阵血雾。
日军用疯狂的火力封锁着哑火的守军火力阵位,补上来的副射手、弹药手们根本就无法抬头射击。
唯一的办法就转移了,将轻重机枪拖下战壕后,冲向其它阵位。
黑暗中,双方的步兵对射几乎是徒劳的。
见中国守军火力点全部压制住的日军的重机枪和掷弹筒开始加入了步兵间的对决。
狂暴的金属弹雨贴着地面席卷过来,空中一道道暗红色的弹痕流星般的坠向战壕。
“轰轰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桔黄色的火球在宽大的战壕腾起,不时有一名中国官兵包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