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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块胎记。
半音问:他怎么说?
心宜道:当然是说的好话。
半音笑笑。
心宜:笑什么?
半音:我没笑。
心宜:笑了。我罚你说谎,那你给我看看。
半音:大师看过的,我辈就没有发言权了。
心宜:大狗叫,小狗也可以叫嘛。
半音:在大师面前,只怕我做小狗的资格都没有。
心宜:你尽管叫叫看。
半音:那你要先叫。
心宜:我哪里会?
半音道:你也试着叫叫看。
说着半音把左边的衣领子往下按了按,露出脖子上的一块胎记来,说:就这个胎记,你给我看看。
心宜:我真的不晓得看。
半音肯定地说:我看你会,你先给我说,我再给你说。
在这个把时辰的接触中,何半音感到这个女子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这是有别于普通女性的气息,这气息犹如是一匹野兽闯进了一片陌生的森林,它无可避免地会迅速传播出它的气味;如一只蚂蚁觅到了食,它可以很快唤来同伴何半音隐隐觉得心宜的眼神里有着与他和他父亲一样的职业气息。为了证实他的判断,他想逼她露出真相。
如果心宜真有此道又不愿显露,她完全可以遮掩过去。但她还是做了妥协。
她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在饭桌上拿过菜单子,在背面写下七个字:
幼时有水厄,无妨
半音不由得暗自吃惊,这女子果然懂此道!且远远不是本寂和尚那个层次。他也就不再绕弯子了,如实说道:我六岁时,被我姐扔到一个丈把深的水沟里,照说我是会淹死的,不晓得怎么搞的又爬上来了。
心宜:那是命中有神助。现在该你给我看了。
半音在那张纸上写下四个字:
知,不可言
这时何半音看见心宜的脸上飘过一片阴云。好在此时开始上菜了,她迅速扭过头去,躲避着他的眼光。半音也就不再说什么。
算是一次小小的互相摸底吧。
从心宜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这一餐农家菜安排得不错,她吃得很开心。
就此匆匆一见,于长松对心宜有了好感,主动提出来要留她多住几天,说了丁县还是有些好地方可以看看的,建议她到十八里镇看看那座四百年的老祠堂,看看大红山一个叫“老君炼丹”的百丈孤崖,看看大青山的猴子和十八里铺保存尚完整的茶马古道
心宜委婉地说下次留个十天八天,再好好地游玩。
第二十一章关于老板
“老板”这个称谓是旧社会的产物,被唾弃了许多年后又恢复了它受人羡慕的地位。一般说来,这个称谓是那些开店、搞企业、办公司、做生意的人使用的专利,多少年来,这个身份仅限于商界,没想到这个令人羡慕却多多少少散发着一点铜臭味的称呼,使用范围在迅速扩大:有学生叫老师做老板的、有学手艺的徒弟改称师傅为老板的、有儿子叫父亲老板的最后,这个称呼堂而皇之落户到了政界。司机给领导开车叫做给老板开车、秘书私下里都会称自己跟的首长为老板、下级称自己的直接领导大都也为老板,比如刘铁就称某省领导为老板,心宜也称他老板。如果你是懂政治的,倘若有人称一位重要的官员为老板,那么就意味着此公与首长的关系非同小可了,你就不要再打听他的职务、职业、出身、学历等等,他们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们的意见,一般就是老板的意见,他们的观点,便是老板的观点,你给了他们面子,就是给了老板面子,你不把他们交办的事办好就是不给老板面子,你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老板。
刘铁没有当过哪位首长的秘书,被他称作老板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陪同去阳山寺烧头炷香的首长。
刘铁从不言及他和老板的关系。他出入老板家里时也总是尽量避人眼目,多是选择天黑的时候。刘铁也明白,他与老板的关系是公开化了的,甚至一些很久以前发生在乡下的故事,也不晓得是怎么传到同事们的耳朵里去的。有一些好奇之人曾向他打听那些故事,他总是守口如瓶,一笑了之。
刘铁称老板,没有丝毫赶时髦的意思,更不是附庸风雅,老板于他是有知遇之恩的
那一年,刘铁作为副乡长,国庆期间在乡政府值班,他父亲骑着一辆单车匆匆赶来找他,问他有不有空,能不能回家一趟。
他问父亲: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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