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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寄养”在相府内已经整整二十载了,以丞相幼子的名义。
月光炒饭不讨相府兄长们的喜欢。却独独给“麻烦”的人“缠上”了。
信步之间,已来到姑母旧居的外面。
听不到有一点儿声音从院子里面传出来,不禁想要起步走进去看。
“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看?”一道不怎么好听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月光炒饭步子一僵。
他怎么忘了,姑母的旧居正好和初朔月的住处比邻。
初朔月,本该是相府的小公子,因为二十年前月光炒饭的到来,才变成了“哥哥”。
虽然。相爷对月光炒饭只是出于“职责”上父亲的“好”,可月光炒饭从小就蒙受圣宠,全源于他那个冷冰冰的姑母。
“兄长。”性情如月光一般的人转回身,向身后不远处的初朔月浅浅地点头。
口中只有生疏的两个字,月光炒饭幼时也曾以为可以“日久生亲情”。却不料只是“日久见人心”,永远冷寒的心。
“真不知道府内为什么还留着这处‘阴地’,哼!”初朔月多年来心意不改,留下一句依旧刻薄的话拂袖愤然而去。
反正,他本来也是路过罢了。
月光炒饭凝视着那不远处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衣袖中大掌紧握攥成拳头。
月光炒饭的身后,是他最敬爱的姑母。
往日只道她不在了还好,但昨日知晓姑母还逗留在此处未走,依着姑母的脾性,知道此事怎么能不生气?
“成大事者,炒饭也。”身后院中传来一句赞许的声音,那声音是镇云魄的,可是语气却让月光炒饭一怔。
回眸向院内望去,月色之中与阳光之下的人一切未变,但着实使人觉得镇云魄不同了。
“是姑母的嘉许么?”月光炒饭惊着了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因为那语调实在是太像了。
望着被阳光映照得更加洁白的一地皑皑,还有站在雪上明眸闪烁的人。
“咦?难不成凝妃娘娘和炒饭哥哥之间有什么暗语吗?哥哥怎么知道,那句话是娘娘说的?”如在常日,镇云魄才不会管“闲事”呢!
可是,炒饭哥哥的这位“兄长”太目中无人了。
宁息之间,她便感觉到了,在月光炒饭唤出“兄长”二字之时,一股隐隐地怨气和悲凉从门前的背影中散发出来。
这也是为何,镇云魄会破天荒地学着月光凝在月光炒饭没有当下回击初朔月时有感而发的话。
“长及如此,第三次。”月光炒饭没有故弄玄虚,右手抬及自己的头顶顺着身侧向下滑。
边动作边向镇云魄轻笑而答,虽然只有七个字。
白天的相府不必夜里的“静谧”,他不能让人看见镇云魄出入相府,否则对于自己、对于眼前始终未见真颜的小姑娘都不好。
“娘娘还真是吝啬,炒饭哥哥这样好的人,怎么二十六载只夸赞过三次?”听了月光炒饭的话,镇云魄侧目向房门口。
原本白天,月光凝是见不得阳光的,但是在拂晓之前镇云魄将一枚“云魄”用房中找出的红线系于月光凝床头内侧不易被人发现的一角。
说这么做是对于月光凝告之她有可能再见到南竹的报答,可是月光凝能否出入阳光自由也要经由镇云魄的意志来决定。
晨光中,月光凝半仰着头、合眸对着初升不久的太阳。
不是清冷的神态,仿佛是受了和煦阳光的感染,她的脸上也开始有了温度。
“凝妃不理我,但是她笑了。”回过头时,注意到月光炒饭正好奇地望着自己看过的地方,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近些再矮下身来。
炒饭依言而动,行至她近前矮下身。
镇云魄先是在炒饭耳边低语一句,为的便是不扰了月光凝的雅兴。
而后左手在月光炒饭眼睑上一掠而过,炒饭再张开双眼时,那种久违了的神情伴着惊讶让他无法言表。
月光炒饭看见了立在门口亦如他儿时记忆中的姑母,她依旧那么冷艳、那么不可方物。
只是,姑母的唇角多了一抹冬日里灿烂的阳光。
不敢置信地将目光移向身畔的人,依然只看得见那对笑得弯弯的水样眸子。
炒饭知道,姑母停驻在旧居绝非因为单纯的眷恋。
能让姑母笑,都是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功劳。
“娘娘,我与炒饭哥哥还有事要办。您只能在院中走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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