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页)
叮嘱他要好好照顾一双儿女,为了他们他才忍下尾随爱妻而去的念头,一心要把孩子带大。
现在在他还在的时候,就不许人欺到女儿头上,适不适合不重要,只要她喜欢就好,这是为人父母的一点私心。
“雏鹰在学飞时,成鹰会狠心地将它们往山谷下推,如果它不学会飞行,最后会成为其他同伴的食物。”淬链过的宝石才会发出夺目光辉。
言庆隆陷入沉思的观视。“你在教训我太宠孩子,将她宠成温室里的小花?”
“令嫒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我相信你把她放在对的地方她会开得更娇艳。”好花也要好土栽。
唐君然不算是好土地,他是块布满石砾的劣田,只有荆棘能生存。
“别为自己找理由,我要你离开他。”他就是要将她放在对的地方。
对君然那孩子他是有愧于心,当年的意外是他始料未及的事,因此他故意冷落他,怕见那张熟悉的脸孔来索魂,他们父子俩长得太相似了。
为了弥补他才放弃事业,在明知有心的算计下仍是一步步的将权力释出,他知道他想为家人报仇。
可是为什么是那人的女儿,他有一个儿子毁在她手上还不够吗?如今又来窜夺他女儿的依靠,他岂能束手旁观地任由她毁灭言家的下一代。
强硬的态度不得不为,谁叫她是那人的女儿,为父偿过也是应该的。
“你该去问问唐君然要不要我离开,他的固执你不会不清楚。”她想走也走不了。
以爱为囚牢,心做锁链,层层困住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他们在创痛中学习治疗伤口。
“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金钱一向是富人的筹码,他用金钱买卖人格。
她很想发噱。“言先生,你多久没走出自己的心,你以为这世界还以你为中心吗?”
“什么意思?”言庆隆不豫的神色略沉。
“你要掌控别人,别人要掌控你,但最后谁掌控谁?”她平静地画了半个弧。“是命运掌控了你。”
“你……”他很惊讶,她的睿智和冷静超过他的想像,她不仅仅是聪明而已。
“你很爱你的儿女,不难看出你也深爱已逝的妻子,可是你看得见身边最关心你的人吗?”人,总是目盲。
他眉头一皱。“你指的是谁?”
“我很可怜你,真的,你短视地看不见真正爱你的人,一味地沉溺在过去,死去的人真的比活著的人重要吗?”这句话也是她的心声。
鬼魂是无形的,存在于人心,谁也捕抓不到,时时啃食,翻覆。
“活著的人……”言庆隆低喃著,现任妻子唐春雪柔美的影像忽然跃入脑海,莫非……
“人要活在当下,你没几个二十年好过了,若不懂得珍惜,等人不在了再来遗憾就来不及了。”百年匆匆易过,难求有情宝。
“不愧是心理医生,非常了解人性的弱点。”他必须佩服眼前女子的智慧。
他的妻子的确是个好女人,嫁给他二十一年不求他一句爱怜,默默地照顾两个非己出的孩子视同亲生,甚至不怪他不肯再和她生个小孩。
这些年来她总是不断为这个家付出,恬柔的笑容始终照拂家里的每一个人,安然地打点好一切不让他操心,他甚至不曾听她有过怨言。
与前妻的爱恋是轰轰烈烈,刻骨铭心,深到他至今仍然无法忘怀两人相爱的日子。
但是,春雪的温柔就如同她的名字,春天的融雪一点一滴融入他的心窝,不知不觉汇集成一条小溪河,细水长流地灌溉他自以为贫瘠的心田。
终其一生他认为自己不会再爱上人,没想到被她一语点醒,原来死去的心早已复活,任由习惯而习惯不去深思。
看来,他又多愧负一人。
“看多了生离死别,我比较容易惜福罢了,而你的过去过得太顺畅才会禁不得挫折。”回忆是用来回忆而非制造鬼魅。
言庆隆幽然的望向远方。“你真的不愿放弃君然那孩子吗?”
“不是放不放弃,而是欠他的债尚未还清,我也走不了。”她黯然的一笑。
“你不觉得丰苦呀!你们根本不应该在一起。”债,他也有一份。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人总是放不开,相信你也明了黑家与唐家的恩怨是一笔胡涂的烂债。”收也不是,不收也为难。
他的挣扎她看得见,可是她的取舍又谁看见了,两个都是她所爱的人。
他比她更清楚,不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