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走?
走去哪儿?
对着我迷惑的眼,他解释:“北京有家话剧团想请我去,我想我该给自己多一些机会。”
我伊伊哦哦地吐出几个音,完全没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徐秋要走……他要离开剧团……他要离开我……
我很快冷静下来。
“你说的剧团是不是这两天在我们团观摩的北京XXX话剧团么?”我记得领队的年轻女子似乎很喜欢徐秋,名字好像叫李娜。
“嗯。”徐秋望着公车过来的方向,“她说有一部戏几乎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呃。”我点点头,心中立刻有了计划,“明天晚上有空吗?”
“嗯?”
“到我家来。”我的口气不容置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好。”
公车缓缓地远去。我抽出一根香烟,还未点燃,便已捏碎。
我准备了一打啤酒,一瓶安眠药,一瓶迷药,一只铁锤、一把尖刀、一只结实的大麻袋和一捆麻绳。
我想我失去理智了,有些东西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明知失去了理智还放纵自己的行为?
外边下起大雨。我开始担心徐秋会不会依约来访?
门铃轻响,我飞快地开门。
“来晚了吗?”他的眼中有抹歉意。
“没事。”我咽了口口水。徐秋的发梢面孔全是水珠,看起来格外诱人。
我拧了热毛巾给他擦,看着柔软的毛巾与他的肌肤做着亲密的接触,我忍不住想:这块毛巾我会收藏一辈子的。
“喝酒不?”我转身从冰箱取出啤酒。
“嗯。”他坐在沙发上。接过酒瓶,问,“你说有重要的事找我谈?”
我的心窒了一下,坐在他的对面,认真地讲:“我不演主角了。让给你演行不行?”
徐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失措,他急忙解释:“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演主角吧,推掉北京那边的邀请。上海的环境不比北京差,机会也更多——”
“袁华!”徐秋皱着眉叫我的名字,“真的不是这个原因。”
我激动了,站起来喊:“那你要怎样才不走?”
徐秋的双手捂住脸孔,惆然叹息。
我明白了,我终究是留不住他!
我又取出一瓶啤酒,这瓶酒里我事先放了安眠药。
“算了。”我把酒塞进他手里,“当我什么都没说!”顿了顿,整出笑容,“祝你前程似锦!”
徐秋对我毫无防备。尤其是他沉睡的时候,面容无瑕得像个天使!
我缓缓地抽出长刀,对准了他的心窝……
几日后,《新民晚报》上登出了一份寻人启事:北京××话剧团副团长李娜于2008年11月1日晚九点左右离开入住的园林宾馆后失去音讯,望有见过李娜的市民尽快联系警方。
徐秋看到了寻人启事,他找到我:“那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我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故作不知:“废话,你醒时我都没醒哪!怎么了?”
徐秋将寻人启事指给我看,我一脸的惊讶,心底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怎么会有这种事?上海的治安向来都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呀!”
徐秋松了口气。
我也松了口气。
就在那晚我举刀刺向他的瞬间,徐秋衣袋里手机的短信炸铃般的响了。
清脆的铃声将我猛然震醒。
手忙脚乱地翻出他的手机,在看到来信人的姓名时我立刻改变了计划。
“好的,我也正想跟你谈谈。九点半我在上海植物园2号门等你。”我回了一条短信给她,很快她就回我:“不见不散。”
之所以选在植物园见面,一方面是因为离她入住的园林宾馆比较近。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它靠近一处好地方:黄、浦、江。
正适合毁尸灭迹!
那晚下着大雨,路上行人很少。李娜在雨中等着徐秋,我则拿着迷药一步步的逼近——我不会让你抢走徐秋的。
我把昏迷中的李娜扶进自己车里,开到黄浦江边,取出她和徐秋的手机,删除了他们的短信记录再仔细地擦去指纹。然后把她和几块石头塞进麻袋后系紧,甩进了潮涨汹涌的黄浦江内。
回到家,徐秋还在昏睡中。我长长地吁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