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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家见过他的都知道,这孩子可是不一般,长大了就不说了,小时候可就是非常聪颖机灵的。”
悦悦忙点头,见筱雨望过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娘那会儿总拿晨风哥如何如何说我小哥呢,我小哥一直挺崇拜晨风哥的。”
有几个年岁大些的大娘附和起来:“对啊,晨风这孩子真是个好娃子,长得俊,身量高,做事麻利一点儿都不拖沓,跟着他爹出门办事每次都是妥妥帖帖的,我那会儿还想着,要不是招禄家瞧着家徒四壁的,还想给我侄女儿说合说合……”
“就是他那眼神冷得很,总是要被吓着……”
“这会儿也不知道晨风这娃到底去哪儿了,这么一个娃子要是真没了,那多可惜……”
大娘咳嗽了两声,议论的声音小了些,大娘道:“咱们不说长大的事儿,就说小时候的事儿。”
说着大娘叹了口气:“筱雨爹的运气是好的,可相比之下,他大哥的运气就很不好了。小时候筱雨大伯就偷懒不做事,和筱雨爹一比较,大家当然看不上他。筱雨娘长相好性格好,筱雨大伯娘呢却又是那样。咱们农家人比家底比儿子,这都是常事儿,筱雨大伯也就把希望都搁在自己大儿子身上,哪知道晨风出生之后,筱雨那个大堂哥就夭折了,而晨风又是这么出色的一个娃……这种种堆叠起来,筱雨大伯当然心里气不过。”
听大娘这么一说,又有一个大娘开口道:“说起来我去庙里上香的时候倒是看到过筱雨大伯去问庙祝解签来着,隐约听到他问庙祝是不是被抢了运道什么的……难不成他的意思是筱雨爹抢了他的运道?”
那大娘便叹了口气:“多半是了。”
古代人多少都有些迷信,这样一说,觉得的确是筱雨爹抢了秦招福运道的人便占了大半。说起这个头的大娘对筱雨道:“所以啊,筱雨你也别记恨你大伯,他也是个可怜人……”
筱雨不觉得秦招福可怜,闻言只是笑了下,问那大娘道:“大娘觉得他可怜,那他对我们一家人做的事情就是理所应当的吗?”
大娘愣了一下,筱雨道:“他虽然做了这些事,但我也带着弟弟妹妹分家出来了,便不再提这些事情了。”这一句是撇开自己,表明自己的“不记前仇”,“可是大娘也说了,他从小便偷懒不做事,明明我爹这个做弟弟的做得很好,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觉得替自己弟弟骄傲,反而嫉妒起弟弟来,不想着追赶弟弟,却自我放弃,是我爹的错还是他的错呢?”
大娘有些哑然,筱雨笑了笑说:“至于把自己的媳妇儿拿出来跟自己弟妹比较,那更不是做大哥的该做的事情。”
闻言好几个年轻媳妇儿频频点头。她们这些年轻媳妇儿最厌烦的就是被拿来和妯娌比较,尤其是听自己的丈夫说“你看看嫂子”或者“你看看弟妹”,这是很伤人心的事情。
筱雨见有人同意她的说法,脸上笑意更深:“至于比儿子,那固然是人之常情,可大娘应该知道有句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吧?自己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自己的儿子呢?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堂哥我也有几分感慨,但自己照顾不好自己的孩子,便把责任推到我爹和大哥身上,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就是说啊,我反正从小到大就只看到筱雨她大伯欺负筱雨一家了。”悦悦在一边低声嘀咕了一句。
筱雨收了笑意,看向悦悦道:“衣裳洗好了吧?咱们走吧。”
悦悦忙站了起来,端起木盆跟在了筱雨后边,留下身后十来个女人,全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路上悦悦问筱雨:“你当真不觉得你大伯可怜?”
筱雨淡淡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况且,要是所有人做的事情都拿‘可怜’两个字来解释缘由,那衙门也不需要存在了。”
悦悦点了点头,轻哼一声:“也不知道肖大娘为什么要帮着你大伯说话,你大伯一家人都好讨厌。”想起陈氏前来找筱雨算账的事情,悦悦便很是愤愤不平:“当时要是你开了门没有闪到一边去,真让她一棒子给挥了下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听说她腰闪了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说着悦悦便又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倒是让筱雨有些哭笑不得。
的确,从小被自己弟弟比下去,秦招福是挺让人同情的,可筱雨却觉得他这个人十分可悲。比不上自己的弟弟又怎么样,他只要没有那种嫉妒到疯狂的心理,好好做自己的事,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谁还会看不起他不成?换个角度想,这样优秀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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