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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已经啰嗦了够久。
谢欢从椅子上滑下来,“去!”
如梁徵所说,越过元真涧,山景就大为不同。人间四月芳菲已尽,山中百花却是初绽,再说这一片开阔平坦,大异于前山陡峭之势。
“先去见二师兄。”梁徵怕谢欢被景色吸引开,揽过他肩往越岫闭关之处去。
越岫的屋子建在这平坦地面的边缘,窗外即是悬崖。梁徵叩门三声,稍等之后虽不闻人言,也就推门进去。
只一间小小石室,无一陈设,越岫没在练功,只是站在房间的中央,因听见门响,才是抬眼注视着进来的两人。
谢欢留意到石壁上纵横的剑痕,有新有旧。
“二师兄。”梁徵道。
越岫沉默等待他的正题。
梁徵就问了:“师兄可知师父为何执意不使父子相认?”
越岫转开脸去望窗外。
“二师兄!”梁徵踏前了一步,仍然不惯于在水瑗不在时应对越岫的过分寡言。
“我以为小梁不会问他这个问题了。”回应他的希冀一般,有人在越岫的注视下从窗外翻入。
“偷听。”越岫说,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不怕死。”
翻进来的水瑗给他一个“我怕什么死”的眼神。
“三师兄。”梁徵不知道水瑗什么时候跟过来,居然藏身窗外,若是不慎可真会跌入悬崖之下。
“你的问题很简单。”水瑗单手扶了窗框,就在窗上坐着说,“因为找到儿子之后,烈云并不会罢休。他会做的,只是让他的儿子也变成和他一样的杀人狂魔而已。”
梁徵脸上不解,水瑗就笑:“信不信由你,这是师父说的。我以为小梁你根本不会问,听他的就好。”
但现在我是掌门。
梁徵心里知道,我必须清楚。
“师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这样你对付完那位前教主,”水瑗指了指越岫,“岂不是还得对付他吗?”
“阿瑗。”越岫似是不悦。
“或者师兄你打算自己去告诉他,我就是你儿子,然后自决在他面前?”水瑗故意地大惊小怪,“哇,血洗华山,真好看。”
梁徵并不惊奇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迅速退出对话之外。
“这听起来像是会发生的事。”谢欢小声说。
梁徵瞥他一眼,还是向越岫问:“若不使用华山武功,单凭师兄现在实际的功力,能否与烈云抗衡?”
水瑗与越岫都向他看过来。
他不说明,但在场人人都清楚他的意思。
仅仅因为血脉的武功。
“那样,我就无法回头了。”越岫说。
这是一句完整的,表意很明确的话。
梁徵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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