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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将手指从他肤上离开。
他人在这里,之后不管两日三日,都不再放他离了身边。纵使任何是非,转身就带他离开,也就是了。
可不安仍然存在,无法全然沉溺。
即使这舒泰仿佛一生之从未经历,原来快活也能铭心刻骨。
至顶峰一刻仍死命地睁了眼睛去看谢欢的神情,他无端的哭泣早已止了,到这时一抖,像是忘了呼吸,片刻才张了口,小小地喘气,全身都软了下来,再挣不出一丝力气,直往梁徵身上倒。
梁徵带笑搂稳了他,缓慢抽出身体。
谢欢睁眼时睫毛扫到他的脸。
“你信我不信?”谢欢问。
回答“信”是简单的事。
谢欢一咬牙,往他吻了过来。
沉醉中并无防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什么刚刚被咬碎的东西已经从口中往腹内滑下。
“谢欢!”不明所以,惊怒交加,下意识就要掐住身上人的腰,但总记得不能伤他,手里一犹豫,忽然就已失了气力。
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他犯出第二次几乎一模一样的错。
连身体的变化都这样熟悉。
是与当初相同的药物。
谢欢并没有离开,仍伏在他身上,笑道:“早告诉你,别那么容易信我。”
歇了一歇,他慢慢坐起来,伸手帮梁徵改做了醒来时不那么难受的姿势。只这样就觉得疲累一般,他重新往梁徵胸前伏下来。
“不好意思,这次不是三个时辰了,是三日的药效。”
梁徵无法改变目光的方向,甚至看不见他的脸。刚刚的笑声已是一点痕迹都听不着。
“青皇要杀我爹……爹爹这回事犯得甚大,必定牵连全家。虽然陛下有意放我一命,但我岂能抛全家独自偷生?既遭重罪,恐怕往后尸骨暴露,不得安身。梁徵,念在你我一刻同心,可否助我好好葬过老母幼弟。”
他牙齿在打颤,死死咬住了,才慢慢缓下来说下一句:
“至于我,我对你背信弃义,任你处置。”
像是有人往心头猛地捅过一刀。
再次大意被他放倒的自悔与惊异,混合了愤怒。若不是躯体被困,恐怕已经要跳起来掐他的脖子。
怎能如此。
他一早是这样打算。我竟然不觉。
“烈云的事。”谢欢说,“荀士祯就是一直不肯说,只要他捱得过那苦楚,倒是没关系。你们撑过这个把月,烈云多半自己就死了。”
不,这时候哪里管得烈云。
“还有柳宫海,他死在宫里……你说得没错,他痴情得很,倒是我的错。江湖上有人要寻仇,合该寻到我头上来,可我也当不了那么多事了。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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