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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酉猛然站起来,折扇柄用力戳到谢欢的肋骨,“那又怎么样?如果你爹不在乎,那我们就更不在乎,来日正好用你的人头为我们登坛祭旗!”
谢欢只有懒洋洋的表情,“我么,只怕分量不够。”
那柄扇子啪地从他额角打下来。
并不怎么疼,比早前盗寇们的拷打力气轻多了,毕竟是书生的手劲。但额边被磕出了血,顺着睫毛滴下来,眼前就一暗。
谢欢不想出力气把脸上的血珠甩开。
“你们真是听不懂我说话。坏话就罢了,连好话都这么大脾气。”他低声说到这里,又仍旧用那炽热的眼睛看着他,唇边勾着浅浅的笑容仿佛这一些他都不在意。他脸上留着之前被拷打留下的伤痕,新鲜可怖,但徐仲酉是他旧识,这眼神足以唤起人心里对他过往容貌的记忆。他这样轻松闲适,好像并不真的存在于现在这苦痛狼狈的境地里。
好像仍是被锦衣玉食养得风流放浪的富贵公子。
徐仲酉想要瞪视回去,但是无法将坚决的目光维持,视线下移,徘徊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间。
“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现在这很容易。”徐仲酉说,话语中的刻毒不能忽视。
谢欢没有及时猜出他要做什么,即使徐仲酉返回桌边拿了一把匕首靠近他的眼睛,视觉比痛意要先一步告诉他现实,但是直到疼痛持续了一阵并不消失,提醒他眼前不是做梦的时候,谢欢才相信自己脸上真的被划开了一刀。
然后第二刀,并且没有停止。
谢欢不知道自己能叫出那样凄厉的声音,好像垂死。
梁徵眼看着囚室中的人吹灭了灯光,似是想混淆他的视线。
但那人与上面的强盗们打扮不同,梁徵尚未完全辨别眼前的情况便失了视力,不敢贸然动杀念,持剑的手却不停顿,倒转手腕以剑柄重重撞倒那人,再一脚踏上,探手入怀摸了折子,立刻重新点着了火。
这间囚室不大,扑面的浓重血锈味让人作呕,地面的水迹里混合着干涸的血液与其他不明的污物。正对的墙上离地不高地吊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体,四肢被锁链拉开,满脸纵横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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