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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喊声,箭,拔出了;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了将士们的喊声,城,破了。而李郁不小心把针刺入了手指,却浑然不觉。
第二天,李郁看见了院子里的多铎,多铎抬眼见到李郁,对李郁说:“大夫说他没事了。”李郁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多铎笑了,李郁觉得这人了不得,乍看起来粗鲁,其实是精明细致之人。“咱们建州出来的勇士有神灵护佑,没那么容易送命,小姑娘我看你也别回家了,跟咱们去关外,鄂硕不会亏待你的。”李郁没料到多铎会这么说,滞了一下,随即说:“王爷真是诙谐,喜欢说笑。”多铎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又过了两日,李郁看见桌上的折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拿了起来,继而下楼了,在鄂硕卧房的窗前看见正在睡觉的鄂硕身上缠着白布,李郁就从窗子把扇子往几案上放,可惜够不到,“小姐进来吧。”睁开眼睛的鄂硕说道,毕竟是男子的卧房,李郁连忙说,“不了”“那你等会儿,我出去。”说着就要起身下床,李郁忙说:“你别动,我这就进去。”
鄂硕就对外面说了一句话,一个兵士忙过来把李郁引进屋中,鄂硕因为失血过多,嘴唇发白,可是精神很好,看见了李郁就心满意足的笑了,“你那日把扇子忘在我那里了,我是来还的。”说着把扇子递给了鄂硕,鄂硕伸手接过扇子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说:“倒杯茶吧。”
李郁回过身轻盈提起茶壶缓缓向茶碗中倒水,动作优雅娴熟,然后用茶碗盖把浮在水面的茶叶拨到一边,随即双手将茶碗递与鄂硕,头微微偏向一侧,稍加留意的人都会发现李郁的这套动作是被刻意训练过的,目的就是达到优美,礼仪,谦恭,尊贵的切合。鄂硕回味着她的动作,心中想,她以后的丈夫只要每天能喝一回她倒的茶,恐怕就会连出将入相也不屑了吧。
看鄂硕半天没有反应,李郁又说:“将军进茶。”“呃,你喝”“我要是喝自己会倒的”“哎,本打算是让你喝的”鄂硕很过意不去的小心翼翼接过了茶碗,唯恐碰到李郁的手。“坐吧”李郁坐到了床旁边的圆凳上。“疼吗?”鄂硕喝着茶抬起头答道:“疼。”李郁笑着说:“还以为你定会说不疼。”“给我讲个故事吧,不去想便不会觉得疼了。”李郁扫了他一眼说:“我给你讲什么?难不成讲岳飞抗金,金兵重伤卧床的故事?”听李郁这么说,正在喝茶的鄂硕一下就被呛着了,咳的时候用手捂着胸前的伤口,紧锁眉头,很痛的样子。李郁连忙接过了茶碗放回原处,回头再看鄂硕才好些,李郁有些自责说:“真是对不住,要么我给你唱个曲儿吧,前些年娘教我的。”
第八章 春风扬州路
“一江春水向东流
国耻家仇何时休
叶枯花落春也去
梦断深宫恨悠悠
六宫粉黛红颜丑
帝王杯中江山瘦
运河千里琼花路
流尽黄金望孤舟
温柔软化了雄心
富贵断送了追求
只留下一弯冷月如钩
独钓千古愁”
凭借着这支曲子,当年十三岁的沈珍赢得了自己在秦淮整整十年,无人能与之比肩的当红地位,十年里多少文人墨客,高官显爵,英雄名将都听着这首歌心甘情愿的一掷千金,成为沈珍的裙下之臣。十年后她洗尽铅华成了李翼骜的如夫人,这支风光十载的曲儿也只有在哄女儿睡觉时才会偶尔哼起。也许一个女子纵然再有能耐呼风唤雨,最后还是会安于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听着李郁用本就柔媚的声音将这首颇有来历的曲子轻声吟唱,鄂硕觉得自己恍若不在人间,只是想着要能将这一刻的美妙留下,他真的愿意忘却国恨家仇,抛下雄心追求。在关外时鄂硕总是嘲笑汉人耽于享乐,沉醉于靡靡之音。可是如今听着心仪已久的李郁唱着这首曲子,鄂硕却觉得自己真是愿意义无反顾地沉沦下去,哪怕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将军,将军”听着李郁的呼唤,鄂硕这才从对歌声的沉醉中回过神来,“都叫你好些声了,怎么,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我唱的不好?”鄂硕想好好说出这绝妙之处,半晌却只说了个“好”字,李郁有些疑惑的说“真的?”“自然,别人没这么说过?”李郁有些黯然的说道:“央了娘好久她才答应教我,可我却不能在府里唱。”
鄂硕对汉人的习俗还是了解的,想来李郁虽是大家千金,可毕竟是庶出,母亲又有那样的经历,她自然举动要小心翼翼,不能让旁人看轻了。想到这里鄂硕忽然说:“听说你们汉人有这样的规矩,夫亡守寡不得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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