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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忽而一笑,假装歉意地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人向来如此,还望国师大人海涵。”
寐瞳轻笑着,并未去反驳,只是侧首间忽见容轩的目光正看向自己这边,似寻到了更有趣儿的事一般,他顿时对着容轩笑得妖冶无比,“容轩公子,我本以为你不会答应随我们同行。”
容轩此人也算爽直,不喜绕弯子,便开门见山地道:“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吧。”
寐瞳欣赏容轩的实在,笑道:“你明明那么恨颜漫罗,又何必随他一块儿上玄漪呢?留在没有七皇子的皇府,对你而言应该更快活一些。”
容轩冷冷扬起唇角,那一笑将其骨子里的傲气全都表现出来,“看来国师知道的事情不少啊,然而容轩不过是区区一个男宠,不值得国师如此挂怀。”
“容轩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呢?”寐瞳直接无视了容轩话里的讽刺意味,含笑而问。
反是容轩不以为然地眯了眯眼,淡然道:“国师怎么说都好,总之您只要记住了,如今我已决心跟随漫罗,”他斜睨罹湮一眼,又自顾启口,“她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我眼前只有这一条路,不需要任何选择。”
卷陆拾伍 糊弄
没人有能同时走在两条路上,这个道理罹湮当然懂,可是人类却是一种矛盾的生物,明明心里那么明白,然而一旦走到分岔路口难以抉择时,仍是会贪婪地想:是否可以两边都选,不用挣扎?
而容轩则不同,他与罹湮的区别只在于罹湮是正面对着艰难的抉择,他面前有两条路,偏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选?而容轩却是早在心里下定了决心,用他的话说,便是:“我眼前只有这一条路,不需要任何选择。”
罹湮闻之忽而抬起眼来,对上容轩冷傲的双眼,略显不悦地问道:“容轩公子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故意影射,暗指我的不对吧?”
容轩一脸的淡漠,并不以为然,“罹湮公子若是当真光明磊落,又何须怕人闲言闲语呢?”他冷冷一笑,复又启口,“我不管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在乎为何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与玄漪没有任何关系的你,这会儿却成了玄漪的人,只想再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在罹湮坐牢的那段时日,容轩曾去看望过他,当时他也只是奉劝了罹湮这么一句——你好自为之。而如今,俨然一些真相已渐渐显露,而容轩依然是这么一句。
罹湮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道:“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来教训我?”
容轩却忽然笑了,便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是啊,你从来都不讲真话,又要我如何懂?”收起笑容,他再度斥责道:“我管不了你那么多,只最后提醒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扪心自问,你所做的一切是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又对不对得起漫罗?”
不知是哪个字眼戳到了罹湮的痛处,他突然扬声反驳:“容轩,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君罹湮虽然双手沾血,比不过你这妙手回春的大善人,但起码我敢说,我不曾对不起漫罗,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容轩一怔,罹湮这话的弦外之音显然是在说他曾经伤害过漫罗,害她差点被毒死,忽然他的话锋也变得锋利武断,“你若继续按照现在的步子走下去,终有一日你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话音刚落,只感觉手臂一疼,对面罹湮刚要启口,忽闻车内响起一个低沉而愤怒的嗓音,漫罗猛然抬起头,手指深陷入容轩的臂弯,而目光则无情地望向罹湮,“吵够了没有?敢情是在府里呆久了,连怎么做人都不会了?还是要我亲自来教教你们怎么与人和平相处?”
此话气势够足,一经说出,容轩与罹湮纷纷垂下头,异口同声地道:“不敢。”
漫罗这才松开掐着容轩手臂的五指,同时将视线从罹湮脸上收回来,冷冽地启口,“都给我安分些吧!”语毕,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再将目光往车内的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见大伙儿皆是一副愣愣的表情,惟独寐瞳笑得很是邪气。
漫罗对上他的目光,亦笑起来,“国师在想什么呢?”
寐瞳弯了弯眉眼,打趣地望着漫罗,笑道:“只是没想到七皇子很有主子的模样,气势不错。”
漫罗眯了眯眼,笑得越发浓艳,“国师这话可是在称赞漫罗?”见寐瞳微微颔首,她复又启口,“那漫罗多谢国师赞赏。”
寐瞳在对面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漫罗瞧着他那妖孽的模样,恨不得上去抽他两耳光,无奈自己现在的身份,若是当真这么做了,绝对是不明智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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