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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过程中,乔二奎和乔黄氏也曾来牲口棚中看乔珍在做什么,看到她擦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盆儿,便认为是小孩儿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古怪东西,也没管她,乔忠年纪小,在一旁蹲了半天想帮乔珍擦那个青铜簋,被乔珍赶开了。
将青铜簋擦拭干净后,乔珍便抱着它进了自己西屋,找了件破衣服将青铜簋包好,再放到床下。放到床下后,她又觉得不妥,最后觉得得弄个箱子将它装起来比较好。于是到吃晚饭时,她便在灯下对乔二奎说:“爹,你能不能帮我做个木箱子,我想装东西。”
乔二奎不解地问:“珍儿,你也没什么东西,拿箱子来做什么?”
还不等乔珍答话,乔黄氏就说:“莫不是要装你今日下午擦得那个烂铁盆儿?”
乔珍不正面回答,却撒起了娇,“爹,你就帮我做一个好不好?也不用多大,就象隔壁田家东屋里那个小衣箱那么大就行。”
原来是自家女儿喜欢上田家卧房里那个黑漆衣箱了,虽然现在家里穷,也没两件衣服,但乔二奎却不忍心拒绝乔珍的这个要求。再说院子里的牲口棚子中还堆放着以前搭建牲口棚子剩下的几根圆木,乔二奎决定明日就动手锯些木板出来,帮自家的女儿做一个简单些的衣箱。
果然,第二日起来,乔二奎忙完地里的农活儿,就会抽出时间在院子里锯木头,刨木板子。花了五六天时间,终于做出了一个小箱子,用来装乔珍的那只青铜簋绰绰有余。乔珍又从院子里搬了些以前盖房剩下的青砖进来搭了个离地一尺高的台子,将那装了青铜簋的小木箱子放了进去,才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事。
而此时乔二奎头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这一晚,一家人吃过晚饭后,乔黄氏在灯下缝补衣裳,乔忠熬不住先睡了,乔珍正想对乔二奎说明日带她进城里,她想去将那鱼形玉璜换成银子的话,却听到乔二奎对乔黄氏说:“孩儿他娘,我想明晚再去那大墩山上碰碰运气”
乔珍一听,立刻傻了眼,这坑爹的爹怎么又想去乱坟地挖坟盗墓了呢?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还有啊,那个鬼地方她真得不想再去第二次。
乔黄氏闻言却说:“当家的,我看就算了罢,如今咱家也不欠那黄一霸家的银子了,咬一咬牙也能过去”
“可是这天气一日冷似一日,眼看着就得下大雪了,家里这点儿粮食根本撑不了多久,更别说到年跟前,你得生孩子,不早点儿想办法,我怕到时候应付不了”乔二奎皱着眉说道,心情十分不好。
乔黄氏知道他说得是大实话,可是大墩山那地方一直以来有点儿邪门儿,这周围几个村庄这些年来也有不少人去那里碰运气想发财的,可是去得人有失踪了没回来的,也有人回来后莫名其妙得生了病,一病不起撒手而去的。
久而久之,去那里的人就少了,甚至于最近几年,那地方成了个忌讳,再没人敢去了。自己的丈夫以前是被黄一霸逼得狠了,才去那地方碰运气。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了,不但没出事,还好运气的挖到了金镯子,乔黄氏把这归功于菩萨显灵了。但事不过三,她并不认为好运气一直会跟着自己的丈夫。因此她不愿意他再去涉险,并且还带着自家闺女。
但随着年关的到来,家无余粮,自己又要临盆,这真是想起来就让人发愁啊。总不能再去借黄一霸的银子,隔壁田家帮自己家里已经很多次了,再开口去借都不好意思了。
乔黄氏默然无语,只是一针一针得继续缝补衣裳,屋里一霎时变得十分沉寂。
乔珍叹口气,突然开口打破沉默道:“爹,我有法子,你不用再去大墩山,而且,咱家也能好好地过这个年。”
正文 一双神眼
“你有法子?”乔二奎和乔黄氏互看一眼,一齐转脸看向乔珍疑惑得问,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不怪他们不信,乔珍才多大点儿,大人都要愁死了的事她能有个什么法子。
乔珍也知道他们定是不信的,便说:“爹,娘,你们等一等。”
说完话便从春凳上蹦下来,快步走进西屋自己卧房中,从枕头下将那个旧帕子包着的鱼形玉璜捏在手中,重新走出来,走到乔二奎跟前,将那东西从旧帕子中拿出来摊在手中,“爹,你看,就是这个,拿到县城的珍玩店里去卖,能值二三十两银子呢”
“什么?”乔二奎大吃一惊,乔黄氏也被惊到,两夫妇一齐看向乔珍手中摊着的那个橘红色,两头是鱼头,身子是鱼形的半环形的东西来。在大方桌上点着的昏黄的油灯的灯光下,只觉那东西发出些莹润的微光,看起来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