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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冷暗自揣测半晌终无结果,却在抬头间,遽然在柳云孤变得漆黑的脸上,寻到了答案。
答案昭然若揭,贺凤冷不由替这位兄弟扼腕一叹,喜 欢'炫。书。网'谁不好,一个江湖汉子,偏偏喜 欢'炫。书。网'上了权贵高门。陡然对柳云孤生出同情之意,只恨不得此刻便拖了他举杯痛饮,以慰他情路。
很是明显,能教向来行踪不定的柳云孤身着官服似模似样的坐在席间,又听闻梅娜侧妃向周紫文提亲之时,他那一脸的不豫之色,已瞧的出他对这位周大人情根深种。可惜这位周大人倒似自己身后这位,仿佛对感情极是不上心一般,此刻只是端着夜光杯浅笑,全无一丝不悦。
其实他的身后,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华鸾素正捂着肚了,忍笑忍的十分之辛苦。
大姐素来冷静自持,威严之极,娘亲对这长女亦多几分尊重,从不会逆着她的意与她谈论婚嫁之事,弟妹更是对她多有敬重,连开开大姐姻缘的玩笑也不敢,却不曾料到今日在数国来使面前,被梅娜侧妃提起。无论这梅娜侧妃心思有多歹毒,这一刻,华鸾素还是由衷的感觉到了她有几分讨人喜 欢'炫。书。网'之处,若非怕被周紫文发现,她早已当殿拍起掌来。
梅娜侧妃见得周紫文那一番老衲入定的模样,拖长了调子糯糯叫了一声:“可汗——”满殿宾客之中,凡是男儿者,十有六七已是酥了一颗心,只恨不得自己乃是坐在上座的可汗,能生受得住她这样娇糯的叫法。
怀仁可汗却是久在温柔乡,总还是定力可嘉,不曾乱了方寸。“周大人年轻有为,况大周婚俗异于回纥,男女婚约总还是两情相悦来得更为长久一些!”他这话隐有指责梅娜侧妃乱点鸳鸯谱之嫌。
梅娜侧妃被他娇宠多年,从不曾驳过一个回,这句话在她听来已算是指责,她面上难过的神色一闪而过,又轻柔一笑,指着时健颇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模样:“还不是这傻孩子对周大人一见倾心,这才央了我这做娘的来说合。”
于阗国来使拍掌赞赏:“侧妃娘娘疼爱二王子,周大人又是当世巾帼,实是天生一对!”
且末与于阗相邻,两国向来不合,寸土必争,此时也要来唱对台戏:“闻听周大人已过双十年华,二王子未满十八,在周大人眼中跟个小弟弟一般,岂会有恩爱之意?”
纵然此时回纥已是雄踞西域,可惜与且末隔着人迹罕至鸟兽绝踪的图伦碛,连且末来使贺寿亦要借道若羌的典合城,取道焉耆的铁门关,千里跋涉才能到达西州,由是且末使臣倒不怕引起外交事件,回纥举兵来犯,是以说话并无顾忌。
皮山国也是于阗邻国,向来对这位邻里也甚是不满,此时亦接腔助且末来使:“大周现今乃是女帝,国中女子与男儿一般尊贵,且听闻周大人出身高贵,其母乃是大周唯一的一位异姓王,其父为王夫,又是一品忠勇候,岂会轻易许嫁他国?”
怀仁可汗眼见这几国来使要当殿吵起来,忍不住息事宁人:“胡闹!王儿何时见过周大人了?”
他这话语声极低,近似于夫妻之间的昵语,偏华鸾素贺凤冷,连带着柳云孤皆是耳力过人之辈,皆紧盯着梅娜侧妃,想瞧瞧她再说些什么。
梅娜侧妃不负重望,嫣然一笑,瞧着时健的目中欣喜之色渐浓,当着满堂宾客毫不讳言:“两年前,周大人前来西州与可汗商谈茶马互市的条约,王儿有幸面见过周大人一次,对大人英姿再难以忘怀,日夜挂心……此次听闻周大人又将出使我回纥,王儿激动难抑,数月苦练礼仪,只盼能给大人留个好印象!”
华鸾素近一月半追随时健身侧,闻言心中冷笑:时健激动难抑到需要每日去街上寻找良家貌美女子来填充王府?他年方十七,府中姬妾却已过百,若非梅娜侧妃有保养之法,手段又铁血,着专人看管后院,只允他每月进后院姬妾房中十个良宵,怕是他早就被掏空了身子,成了个无甚大用的酒色之徒。
时健已是满面通红的制止:“母妃,此事……此事怎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饶是他生性风流,此刻也如坐针毡。不知情的来使只当这少年纯情至此,为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牵肠挂肚,知情的诸如华鸾素之流却在暗暗揣则:他这大约是为了其母梅娜侧妃信手拈来的谎言脸红吧?
可惜梅娜侧妃错打了算盘,将周紫文当作寻常女子,猜测她再是英武,谈起婚事来定然会脸红。惯见风云的大周防御使周紫文周大人,此刻执杯而起,先是朝着梅娜侧妃行了一礼,又对着时健行了个平辈之礼,极是大方道:“多谢二殿下厚爱!只是外臣心中所中意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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