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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仓颉手中拿过细骨,在地上画出一个“人”字象形符号来。众人都围了过来,看着沙地上的“人”字。巴江看了一阵,抬起头,对萨满说:“这哪是你发明的象形字,我们赤山岗那些洞中的石壁上,不是有这样的符号吗?”
萨满指着地上的“人”字,对巴江说:“酋长,洞里的这个符号可是躺着的,我这个象形符号,可是立着的。你说, 躺着和立着的是不是两个不同的形体动作,这有没有区别?”巴江想了想,说:“有区别,是有些区别。”石娃指着地上的符号,向萨满问道:“萨满大师,这又是啥象形字?”
萨满望着众人,也笑而不答。大家见萨满不说,都认真思考起来。稍后,巴英眨着黑黑的大眼睛,对萨满说:“这立着的一竖像一棵树,下面分叉的是树根,萨满大叔,你说是不是‘树’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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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摇了摇头,对巴英说:“口歪,巴英啊,你看这象形字咋像树呢,有枝有叶才叫树呢,所以,这没枝没叶的不叫树。”巴英有些不服,噘嘴说:“喏,不叫树那叫啥呀?”
萨满并不回答巴英,扭头向仓颉问道:“仓颉,你认出这是啥象形字了吗?”仓颉想了想,又环视众人,说:“这大概画的是‘人’的形象符号吧。”
萨满有些吃惊:“仓颉,你为啥认为是‘人’的形象呢?”
巴江却抢着说:“这哪是‘人’的形象,人是有眼睛、鼻子和耳朵的,那岩画上的人面像不都是这样凿刻的吗?”
一弯月牙,从云层透出娇羞的面容,仿佛在凝思夜穹的辽阔和草原的静谧。远处散落的牛毛毡房和帐篷,宛若黑色的蘑菇生长在夜的草原。淡淡的月辉中,犬腾和犬格路过毡房。从毡房内传出的热烈话语,吸引着犬腾与犬格驻足好奇地往门缝里瞧。
毡房内,石娃对萨满说:“仓颉哥没说对,您画的不是‘人’字形象。世上哪有只有脚没有手的人啊,如果是‘人’字,那就应该有手臂才对。萨满大师,您说对不对?”巴英也附和石娃:“石娃哥说得对,是人就应有手臂才对,没有手臂就不是人嘛。”
仓颉:“这人啊,是有眼睛、嘴巴、耳朵和鼻子,但这些只有走在近处才能看到。你们想想,我们在草原上,看到从远处走来的人,不就是只能看到人的上身和两条走动的腿吗?”巴英想了想,又赞成仓颉的看法:“喏喏,仓颉哥说得对,在我们草原,从远处看人,只能看到人的上身和移动的两条腿。”羊蕉也点了点头:“就是,人在草原上走动时,很多时候根本看不清眼睛和鼻子。”
仓颉看看众人,故作神秘地说:“天神对我曾说,你要发明象形字,这象形字不过就是世间大致相近相似的形象符号而已,世上没有绝对面面俱到的东西。所以,我认为萨满大师发明的这个象形字便是‘人’字。”站在毡房门外的犬腾听后大吃一惊,低声对犬格说:“呔,这是咋搞的,怎么酋长和萨满也被仓颉这小子搞得神神叨叨的。”
犬格也有些不悦:“哼!酋长和这两个兔崽子打得这么火热,还亲热得像一家人似的,反叫我们成天跟踪监视他俩。我看啊,我们也没啥必要跟踪他们了。唉,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犬腾:“话可不能这样说。监视仓颉这小子,还不是为了我们白狼部落。”稍后,犬腾和犬格便忿忿地离开了毡房。此时不远的草滩上,雄性黑虎与一只雌性大犬挨在一起,相互在嗅着对方的尾部……
毡房内,萨满非常高兴地看着仓颉。乌额吉给众人的木碗中添着奶茶:“这奶挺鲜的,快喝,这还有羊肉。”说着,乌额吉转身又不知从何处端出一木盆羊肉来。萨满拍着仓颉的肩头:“仓颉,你真不愧是天神派到人间发明象形字的能人。当初,我发明这‘人’字时,就是这么想的。我觉得,象形字要流传,还要一辈一辈传承下去的话,首先就要让人记住,要让人记得住,就要越简单越好。对不?”
仓颉高兴地点点头:“喏喏,萨满大师不愧是白狼部落的智者,想问题总是胜人一筹。”
萨满笑道:“哪里哪里,你小小年纪便这等厉害,禀承天神旨意发明象形字造福天下民人,真令我自愧不如啊。”
巴江也笑了起来:“好,改日把你们发明的象形字凿刻在崖壁上和岩洞里,让我们白狼部落的人都看看,让大家记住这些字。往后,我们部落的族人不就可以使用象形字了么?哈哈哈……”
第三卷 劫难之祭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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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空高远、明净。大雁宛若抒写在深邃天穹的颂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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