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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他什么都忘了,他的眼里只有那部电话,就连此刻身后那比刀子还要锋利的眼神都被他抛得远远地。
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挣扎,却不能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的感觉,你知道有多痛吗?
可是他只有十岁,他不会游泳,周围没有人愿意帮忙!他只记得冬天的水很冷,水里的女人渐渐像一片落叶般,沉入水中。
白色的话筒被染上血色看起来肮脏的叫人反胃,还未按完三个键,话筒已经飞出手心摔到墙上,粉碎。
佐夏愣住了……他看着墙边的碎片,只觉得他要死了……
慕容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病态的微笑渐渐变成了癫狂的大笑。
你救不了她……你救不了她!
就如当时周围人看她的目光一样,分明是告诉他:“你救不了她!”
现在,他把这句话原句奉还。
用力拽着佐夏的头发,不顾他的挣扎狠狠的将他拖到床边,手指陷在他的胳膊里,佐夏被摔到床上时生生被挂下来皮肉,慕容川的膝盖顶在他的伤口处,狠狠地压制住他。
都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啊,差距就是这么大,他十岁,佐夏十岁,他在喝西北风,佐夏在干什么?他看着妈妈被人推到水里却无能无力,佐夏在干什么?
既然世界这么不公平,那他就来创造公平。
当然痛苦是要双倍奉还的。
狠狠咬在佐夏颈间,下身用力一顶,佐夏只觉得他被撕成了一条一条。
完了……
佐夏圆睁着的双眼轻微的眨了一下,狠狠的闭上。
慕容川发泄着,这些年的怨恨愤怒全数发泄在佐夏身上。
尽管客观来讲,佐夏没有错。
佐半夏的睫毛还在颤抖,她看着床上那两个人,嘴唇微微动了动,一滴带血的泪从眼睛里滑出来,渐渐失去知觉。
佐夏的伤口一直没有处理,多次撕裂,失血过多,伤口发炎化脓,烧的不省人事,最后被送进医院。
慕容川用佐半夏手上的刀划了自己的手臂,清理干净多余的指纹,将佐半夏脱臼的手接了回去,并报了警。
去警察局做笔录,慕容川将一切都叙述的清清楚楚。简单讲就是他和佐夏在酒店上床被佐半夏捉奸,她带了刀,先伤了他们,再自杀。
慕容川还去了佐家认祖归宗,那一家上下老小都不知道什么表情,佐夏他爸被气得脑溢血很快便活不了多久了,他妈就知道哭,其他亲戚已经开始商量着怎么抢财产。
慕容家的势力比佐家大,加上佐夏的供词和慕容川没有多大不同,判了慕容川缓刑。
佐夏躺在病床上,觉得很可笑。
妹妹死了,自己还要帮着杀人凶手。
可那个杀人凶手也是与自己有血缘的弟弟。
太可笑了,不然他怎么会哭。
可就算没有他的证词,慕容川也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何况条件是半夏不会被抛尸大海。
他住的是单间,慕容川特地为他准备的。
“别哭了。”慕容川温柔的说,身上一点吊儿郎当的影儿都没有。
他轻轻拭去佐夏眼角的泪。
“告诉你个好消息。”他笑嘻嘻的翻身压在佐夏身上,伤口刚好被死死压住,但是佐夏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你家要被我彻底粉碎咯,我已经开始收购你爸公司的股份了,而且那些个员工也被我笼络的差不多了,其实叫你爸把遗产都留给你的话我也不用这么麻烦……可是我喜欢这么麻烦,这种将你恨的人一点一点逼上绝路的感觉不知道多好,”他陶醉的闭上眼,“他们可没时间管你,你妈成天哭哭啼啼的,却也有心眼,暗地里给自己留了不少后路,倒是你啊,躺在医院这么久他们都不来看看。”不是没有来,是都被慕容川的人拦住了。
“你以后怎么办?”慕容川看起来很关心他。
“跟我在一起吧,哥。”
“你跟我上床我养你。”慕容川笑嘻嘻的说着,捏了捏佐夏的脸。
佐夏呆滞的看着他,完全变了。
每个人,都有太多人格,他已经分不清了,就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自己是真的,是平时冷冰冰的佐夏?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佐夏?还是内心最阴暗处的那个佐夏?
他疲惫的闭上眼,腹部的伤口被压的已经没有痛感了,不过肯定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