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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这时已回过了神,也不回屋,急步走向门外。
婉娘和吴信忙在后面跟着。
陆太太揭了帘出来看着,朝雪晴叫道:“都这时辰了,你们还去哪儿?吴信,你不在染坊喝酒,跑这儿来做啥了?”
吴信回头回道:“没事,掌柜的喝醉了,吵着寻婶子呢,我来唤婶子去接掌柜的呢。”
陆太太笑着骂,“这小两口子,一时半会儿的,都离不得。”
陆掌柜在里面接了话岔,“年轻人的事,你就别掺和了,他们感情好,该高兴才是。”
陆太太笑了笑,撩了帘子回了屋,“就问了一句,你就说这一堆,谁不想他们好了?”
雪晴坐在车上,脸色煞白煞白的,一声不出,以前小说,电视,没少看这样那样的小三变着花样勾引有妇之夫的事,那时也就得个看,得个骂,现在自己突然就摊上了,心就乱成了麻。
满脑着,这事该怎么办。这事明摆着,那人就是想进他的门。换成二十一世纪,这事倒好办了,只要不是子容自愿的,想办法打发了就是,可这年代。不管是不是女的先勾引的,只要成了事,男的就得摊上。要不然给你来个要死要活的,弄出个人命,事就多去了。
但要她就这么认了,她不如一头扎进护城河。
想得越多,心里越乱,越没了主意。
倒是婉娘冷静,把吴信唤到车里,一五一十的把事问了个明白。
车刚停下,雪晴也不要扶着,自己人先跳下了车,直往里院冲。
还有没吃喝完的个别伙计,看她脸色不对,都停下吃喝,愣看着,见她进了后院,放了手中碗筷,悄悄跟在后面看出了啥事。
沈洪正在院角蹲着一见她来,忙起身上前拦着,干笑道:“雪晴,子容多喝了几杯,等他酒醒醒,我就送他回去。”
雪晴和婉娘一眼已望见子容这边屋没人,隔壁二狗屋的门下夹了片碎片
雪晴一张脸更白得没了血色,唇都有些哆嗦。
雪晴将他推开,往前走。
沈洪又上前拦着,这上去看着,还得了?
雪晴板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沈洪知道瞒不过去,扁了扁嘴,不敢看雪晴,干巴巴的道:“其实也不是啥大事,不过是掌柜的喝多了两杯,有点乱…。”
雪晴心里更不是滋味,心里跟插了千百把刀尖子,痛得钻心,不再理他,径直走到门口。
沈洪看她脸色有点害怕,又觉得该劝一劝,壮着胆子道:“不就是个女人吗?大不了娶了,放在外面,不带回去就是了。”
雪晴眼里喷了火,他这是什么屁话。
婉娘忍了这半天,终是忍不住了,拽了他转了半个圈,面对自己,一耳光掴了过去,“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喝醉了不往家送,不拦着,这时还说这狗屁不是的浑话。你是不是也指着这么弄个女人回去?”
沈洪几时被她这么打过,对子容和方清雅这事本窝着气,也红了眼,捂着脸,“你涨脾气了,敢打男人,你生不了儿子,咱还就去找一个,你想怎么吧?”
婉娘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哭了,不能生的是他,这倒赖到她头上,哭踹着他,“去找,去找,给我休书,你马上去找。找十个八个,也跟咱没关。
雪晴见子容的事,没妥当,她们倒先闹上了,心里气苦,对吴信道:“把门踹开。”
吴信小时候衣裳什么的,全是雪晴打点,没拿他当外人看,为了让他不自卑,人家孩子有的,他一件不少,过年过节的还添置新衣,比普通家的孩子还光鲜些。吴信认了沈洪当师傅,比她小了一辈,唤着婶婶,但打心眼里就当雪晴是亲姐姐,一门心思向着雪晴的,听她一吩咐,使足了劲的往门上踹。
沈洪一看傻了,丢了婉娘来拦吴信,“踹不得,踹不得。”
终是晚了一步,那门不结实,“哐当”一声巨响,颤了两颤向里倒了。
沈洪“哎”地一声,掩了脸不敢往里看。
吴信往里瞅了一眼,脸色通红的让开。
雪晴往门口一站,寒着脸直接看了进去。
里面衣服,好的,破的铺了满地,一件墨绿的绣着百合的肚兜撕成破布压着子容的雪白褥裤。
雪晴的脸顿时绿了。
方清雅白着脸,卷着被子坐起来,被子低低的抱在胸前,胸前一片白肉遮了跟没遮一样。被角被拖开,露出子容赤着的胸膛。
雪晴明知道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还是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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