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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问,“赌场不比金家挣钱吗?怎么不做了,去了金家?”
瘦子装出一脸的苦相,“挣钱都是庄家的事,咱跑堂的哪来的钱挣。”
子容暗笑,赌场的再怎么也要捞些油水,面上不露声色,“你什么时候进的金家?”
“两个月前。”瘦子答的挺顺溜。
胖子怕子容信了他,急道:“掌柜的,您别信他,他是偷了庄家的钱,被轰了出来,不过可没进过金家,跟着张痞子收了两个月的保护费。”
瘦子见胖子专跟他对着做,气红了脸,正要开口骂,见子容笑道:“收保护费不也蛮挣钱吗?”
胖子接了过去,“张痞子嫌他打不得,不肯多给他钱。”
子容听了又笑,问瘦子,“你说你在金家两月,是在哪个铺子上?”
“这……咱在干鲜店……”
子容扬了声音问,“这儿有金家干鲜店的人吗?”
话刚落,有个五十来岁的黑瘦老人站了出来,“我在干鲜店干了二十年了。”
子容看他年纪虽然不小,但两眼精光,却是个精明的,“这个人是不是在你们那儿做事?”
瘦子朝着黑瘦老人说道:“你看仔细些,我是不是你们那儿的。”
黑瘦老人站了出来才有些害怕,听他那口气,怕是他说不是干鲜铺的,便会寻他麻烦,这些混混得罪不得,睨了眼瘦子,“这……”怕是有些怕,但在子容面前不敢说谎,“他……没在干鲜店。”
子容在上面冷眼看着,问老人,“你在干鲜店做啥?”
老人道:“咱管点货记帐。”
子容点了点头,“成,你以后也在咱这儿点货记帐。”这老人明明是害怕的,但没说谎,可见人是老实的。
老人一听,大喜,连连向他作揖,“谢谢掌柜了,谢谢掌柜的。”
子容又向瘦子道,“你哪来,哪去,不过出这门之前,你得好好认清了我这门户,我姓慕,咱家的人少了一根毫毛,我都得找你去。”
瘦子平日里也算是横行惯了的,听了这话,自然不受用,但慕家是地她道道的皇亲,裕亲王是当今皇上的亲皇叔,义宁公主的亲弟弟,光这层关系就不是随便谁能碰的,何况他这么个小角。
要辗死他,就象是辗死一只蚂蚁。死灰着脸,哪还敢说半句废话,至于对报复的事,想都不敢去想,绕着圈子,挤开人群,一溜烟的跑了。
余下的人有的暗叫痛快,有的手上捏了把汗,这个掌柜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好蒙混。
子容望了望下面,“还有谁以假乱真的没有?咱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被我揪出来了,就算干上了活,也一个子别想拿。”
话一说完,下面刷刷的又有几个从左边站过右边。
雪晴看了两边都是有老有少,在百姓家,长年干着活的,到了五十来岁,身板还是硬得很,只是这年纪找事做,肯定比不得年轻的待人见。
拉了拉子容,低声问,“你真要把他们全拽了啊?”
子容拍拍她的手,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招来洪子,“两边分出来了,你带着人,也分两边,把着门,排着队,挨个问。右边这些,在别家有事做的,一律不要,没事做的,做得事的,留个名和地址,等忙过这两天,去摸摸底,当真是身家清白,肯干的人,可以叫他们来。别的也就算了,毕竟咱不是办施粥铺子,是开作坊,干的全是力气活,做不得的,留下人家,能把人活活累死,那不是帮人家,是害人家。”
洪子点头,“掌柜的,咱懂,你就放心,那左边这些金家的人呢?”
子容抿了抿嘴,刚要说话,见宫里许公公领着个小太监在门口下了马,和雪晴交换了个眼色,忙迎了出去。
“公公,啥风把您吹咱作坊来了,看这乱得,连个喝茶的地方都没有。
许公公满面堆笑,“咱也不是头回见,这茶啥时不能喝,我来,是皇上叫我来给你传个话。”
雪晴顿时捏了一把汗,这和宫里扯上关系,怕难是好事。
子容哟,了一声,正了脸色,“什么事?”
许公公甩了甩拂尘,笑了笑,“别紧张,好事,好事。”
子容故意松了口气,“差点被公公吓死,啥好事?”
许公公往里望了望,见他这儿正乱着,也就不绕弯子,“这次上头收缴了不少金家的产业,但皇上想着,这些产业如果交给朝里人打点,怕又要出第二个金家,不大妥当,就盘算着找个能干,又不是朝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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