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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幅养眼的画面。已然石化的小丫头们面面相觑,脸色古怪地蜕变,接近风化。
初夏偷偷斜眼看邵棋,落单的男子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自己的情人和情人的妻子,目光平静,俊朗的面容上是一派温柔的神色。他像是觉察到了初夏投在他身上的视线,略略侧身,微微朝她一笑。初夏面色一老,直觉自己过于八卦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嫌疑,蓦地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局促地对他点头。
邵棋大约觉得有趣,侧头对他的同伴说着什么,微笑的男子探出头来朝她们的方向颔首,春天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的打进来,光和影强烈的对比,他的脸孔一半明亮一半黯淡,眉宇间流淌着淡淡的笑容。电击火石般的瞬间,美好的仿佛一幅介于透明与半透明之间的水粉画。
初夏眼皮一跳,竟是熟人。因为邵棋他们的位置逆光,沈诺又坐在里面,她竟弄不清楚他是何时过来的。刚思量要不要也回个笑脸,沈诺的脸又隐了回去,邵棋也收了目光,侧过脸去,仿佛在讨论什么问题。如此这般,初夏倒不好再出声打招呼,挤到嗓子口的话生生吞下去,惟有带着自嘲的笑容低下头,闷闷喝了口茶,没提防殷勤的服务生给她换了新滚的茶水,大庭广众之下,她连吐都不好吐,只有硬着头皮硬生生地吞下去,烫的得舌尖都要起泡了,当真是有苦说不出。幸而餐桌上的女生们目光只顾着在金童玉女之间穿梭,没人注意到她的狼狈不堪。
白露端庄典雅地朝卫清远点头,进退得体,她素来都是聪明女子,知道适时的微笑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嗯,你呢?”
“跟朋友吃饭,你认识的,邵棋、沈诺。”
“那我也过去打个招呼吧。”白露款款起身,卫清远的手搭在新婚娇妻的腰上,贤伉俪夫唱妇随。
看着眼珠子快瞪出来的学生,初夏叹气:“眼见为实了吧,明白了吧,帅哥不是gay,只是已经名花有主了而已。以后没事不要太腐朽。”
眼睛看到的确是是事实,却未必是真相;那些琴瑟和谐甜蜜恩爱,摆在台面上,多半不是作秀就是敷衍了吧。
学生连连点头受教:“的确不是,明显后来的那位帅哥才是正主儿。”
初夏简直欲哭无泪,这都是些什么孩子?!一个个脑子里全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难怪国家有关部门要加强网络不正之风的整改工作,这实在是当务之急。她自觉有愧,徒不教,师之过;身为大学辅导员,没能抓好学生的思想道德建设工作,委实罪过。初夏咬牙切齿,没好气地强调:“你们搞错了,那个也不是!没事不要老是看耽美漫画,免得总是胡思乱想。”
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餐厅里渐渐空荡下来,店家不会转来转去地暗示赶人;周末清闲,大家也都没有急着走。几个小女生的话题转到了服装配饰上面,兴致勃勃地欲组团网购,极力撺掇初夏报名,因为团购可以打折。初夏心不在焉,直到学生伸手推自己的胳膊才回过神来,根本没听清她们的话,稀里糊涂地点了头。学生爆发出哄笑声,初夏莫名其妙,追问她们究竟说了什么,十几岁的女孩子们却又谁也不肯开口坦白了。正笑闹间,白露一行折回头来向众人打了个招呼要离开。
沈诺笑着开口:“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他语气亲切,面容自然,话是向着整桌人说的,眼睛却看向初夏。
她苦笑,无奈地双手一摊,叹气道:“可惜身为笑点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初夏站起身来准备蹭白露的顺风车,结果白露借口自己喝了酒,理所当然地搭卫清远跟邵棋的车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可怜的无车族倪初夏。沈诺提议送她们回去,嘻嘻哈哈的女孩子推说要在附近逛逛,临走时一个个排成队朝初夏挤眉弄眼,走到沈诺面前时都一本正经地跟他打招呼,礼貌地道谢;不等出了店门就迫不及待地彼此咬耳朵窃窃私语。最后一位离开的学生更是探过头凑到初夏耳边偷笑:“倪老师,现在我们百分之百相信你刚才的教诲了。”
初夏额上长满了黑色的竖线,她后知后觉的迟钝神经觉察到了所谓的误会已经自然而然莫名其地形成了。似乎这种事情还是一回生二回熟,时间长了便三人成虎。初夏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懒惰成性破罐子破摔地堕落了,连解释都懒得跟学生解释。
沈诺好奇:“小丫头们在说什么?”
她哪好意思说出实情,只好揉揉眉心,一味苦笑。
沈诺把车开上了主道,笑言:“倪老师很安静啊,总是若有所思。”
初夏哑然失笑,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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