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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落脚,等明儿个天亮,再继续赶路。”皇甫渊见闵斯琳一脸倦容,很是不忍,于是建议。
“好。”说实在的她也累了,从今早一睁眼开始,她就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一整天下来,她已到达极限,再也挤不出任何一滴力气。
“你等等,我想个办法生火。”皇甫渊要闵斯琳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他去捡干柴生火。闵斯琳尽管害怕一个人独处会遭到袭击,但她实在走不动,也就随便他了。
长安的夏季,气候炎热潮湿,最可怕的是突然降下来的骤雨,速度快得教人闪躲不及。
闵斯琳昂首仰望夜空,晴朗干净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朵,显示今晚不会下雨,这大概是今日最好的消息。
担心闵斯琳一个人独处会出意外,皇甫渊收集好足够的树枝后便匆匆赶回空地,幸亏她没事,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起来有点孤独、无聊。
“你回来啦!”好不容易等到皇甫渊收集好柴火,闵斯琳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冷不防重击他的心。
“嗯,我回来了。”他带着干树枝走到闵斯琳身边,有种两人隐身在山林荒野,过着与世无争日子的错觉,但其实他们只是在逃亡。
“要不要我帮忙生火?”闵斯琳指指他手上的干树枝问道。
“你也会生火?”皇甫渊放下手中的干树枝反问。
“不会。”闵斯琳俏皮地回道。
“太好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会,我都快没表现机会。”他瞄她一眼,笑着说。
闵斯琳好奇地看他把干树枝堆成一座小山,从腰带拿出小刀将其中一根树枝削尖,钻进另一根干树枝不停旋转。
“你在做什么?”好像满好玩的。
“取火。”没有打火石真不方便,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取得火苗。
“哦?”闵斯林从没见过这种取火法,因此很认真地看。
皇甫渊瞄了瞄她兴奋的表情,心想她真是好奇心旺盛,什么都要学习,他干脆让给她钻好了。
其实闵斯琳是不相信他真的能钻出火来,而不是纯粹好奇。
干树枝藉由磨擦加热,在皇甫渊用力转了几十圈之后,终于开始产生火花。
“有火、有火了!”闵斯琳指着火花大叫,乐得跟什么似的。
“快拿根细树枝来引火,别光只会叫。”皇甫渊一边忙着不让火苗熄灭,一边还得指挥她,相当忙碌。
“是,哥哥。”她故意用皇甫渊最讨厌的称呼叫他,气得他差点拿手上的树枝从她头上砸下去,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当头棒喝”。
“来了来了!”闵斯琳拿一根细树枝将火引到皇甫渊方才架好的柴堆,一边回头对着皇甫渊说。
“咱们真是合作无间,对吧?”真是一对好兄妹,嘻嘻。
皇甫渊的眉毛抬得老高,就目前为止,他们是合作得不错,但好像每次吃亏的都是他,他专门做苦工。
“真的烧起来了。”看着慢慢引燃的柴火,闵斯琳兴奋地说道。
“我来弄。”皇甫渊走过去接手,省得他好不容易生起来的火,会被她胡乱弄熄。
闵斯琳乐于将生火的工作交给他,有些工作还是让给男人做比较好,她最好别自找麻烦。
原本只是一小簇火苗,在风势的助长下,慢慢转烈,最后终至完全燃烧。闵斯琳和皇甫渊并肩而坐烤火,想藉由火的威力,将入夜的寒气赶走。
皇甫渊偏头凝望闵斯琳的侧脸,写在她脸上的尽是倦意,看得他的心闷闷地痛,或许他该向自己承认,他对她并不是没有感觉。
“你累了吗?”他想伸手摸她又不敢,只得用言语关心。
“说不累是骗人的。”闵斯琳承认。“自从来到汉朝以后,我就不停在动脑筋、找门路,早已筋疲力尽。”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她勉强的笑容让他的心又抽痛了一下,她看起来真的好累。
“你是说走旁门左道?”闵斯琳猜。
他点头。
“再喜欢也会累。”她苦笑。“况且我当初学习那些东西只是因为兴趣,从来没有想到会有实际运用的一天。”相术、舞蹈、乃至于开锁。每一样技能都是心血来潮才学习的,却来到汉朝发扬光大,实在始料未及。
闵斯琳脸上的落寞清晰可见,这是皇甫渊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沮丧,一般来说,她都比他有信心。
“干嘛?”他故意刺激闵斯琳提振她的士气。“这么沮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