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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只觉这清秀少年极会说话,几乎让她搭不上茬,只得赔笑:“五弟既是远道而归,可曾拜过老爷太太?”
“自是拜过了,只是爹跟几位哥哥都在铺子里,要晚上才能见了。弟弟此番是特来看望嫂子的。怎么,嫂子不高兴?”
“哪里?哪里?”阮玉讪笑,只觉金家老五跟金玦淼一样是个滑不留手的家伙。
“既是如此,嫂子就不请弟弟进去坐坐吗?”又故作炎热的揪着衣襟扇风:“我这离了福瑞堂就到这边来了,连口茶都没得喝呢……”
阮玉急忙命穗红引了人进去坐。
夏至要跟进去,春分怕她不分时候的说话给阮玉难堪,就提示她:“药还在炉子上架着呢。”
夏至果然急匆匆的走了。
阮玉酌量着掌柜们也快到了,不过看今天的样子怕是要劳他们久等,不如先打发了回去,明日再见。
春分便领命而去,临走时叫了霜降出来伺候。
金玦垚兴致勃勃的打量屋里的摆置,不时点头:“果然还是四哥的风格,不过比之从前更加雅致了,不愧是成了亲,变得不那么浮躁了……”
听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如此老道的评价自己的兄长,阮玉只觉好笑,然而又有些不舒服,也不知这种异样从何而来。
金玦垚点评了一番,往里屋的方向探了探头:“怎么,四哥不在吗?”
阮玉一怔。怎么,还有人不知道自己跟金玦焱“分居”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152就赖在这
“我记得太太说,四哥刚刚回来,所以我才立马赶了过来……”
恰在此时,春分回来了:“掌柜们已经来了,正跟四爷聊着……”
阮玉瞪大眼。
春分满面的纠结:“说是出门时碰上的,就请了人家到东厢房说话。”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看了看金玦垚,打住了话头。
金玦垚瞅瞅她,又瞧瞧阮玉,笑道:“都说嫂子出口成章,怎么自打见面到现在,嫂子却惜字如金,莫不是……”
阮玉正了正神色:“其实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金玦垚神色一滞,转瞬大笑:“嫂子不仅才高八斗,还很是幽默风趣呢……”
阮玉无语,她觉得这个在外求学的金玦垚就像她当年大学里的那些同窗,不仅少年不识愁滋味,还很是有些挥斥方遒呢。
正觉得无话可说之际,忽听外面人报:“四爷来了……”
几乎就在话音落地的同时,金玦焱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动作很急,以至于湖色的杭绸道袍直到他站定脚步还在微微飘摆。
进了门,先警告的瞪了阮玉一眼,以至于阮玉莫名其妙的反思自己究竟哪得罪了他。
金玦垚则立即起身,热情洋溢的迎上去:“四哥……”
“嗯,”金玦焱严肃的点了点头,又盯了阮玉一下,方眯了眸子,摆出长者派头:“怎么想着回来了?”
“人家不是想四哥了吗?”金玦垚涎着脸,很像一只打算跟主人撒娇的小狗。
可是金玦焱毫不领情:“学业怎么样了?”
金玦垚微有正色:“夫子说,我最近很是用功,又考了我文章,觉得大有进益,所以才放了我回来。人家可只有一个月的假……”
金玦焱似是松了口气,转而又拧起剑眉:“一个月?一个月的散漫你那点进益岂非要就饭吃了?”
“怎么会?”金玦垚露出急色:“我会每日攻读,定不会落下半分!”
金玦焱点头:“那就好,稍后我要考考你!”
阮玉立即不可置信的望向他。
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玩物丧志……不,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志”,这样的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考别人?考什么?
怎样才能花更多的钱?败更大的家?
岂料金玦垚神色郑重的点头:“我就等着四哥考我呢。四哥,有些内容,夫子讲的我不大懂,而且夫子还说,书本上的东西,各人有各人的理解,最好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可是我只能死背前人的想法,稍后你给我讲讲吧。”
金玦焱应了,金玦垚立即大喜过望。
阮玉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一个不可思议的梦,然而更不可思议的事还在后面。
“用过饭了吗?”金玦焱发问。
“没有,一回来见过太太就直奔你这来了。一是想看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