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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
我看见师哥一时无言,嘴张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上了车,蒋沐看着我怀里的二胡,笑道:“就拿这?”
我嗯了一声,蒋沐倒是很自然地一把搂住我的的肩把我圈在怀里,对肖与凡道:“开车!”
秦淮河地处城南,内秦淮河由东水关至西水关蜿蜒十里,便得十里秦淮之名。除此还有别称,称之“十里珠帘”…………河房水阁枕河而居,东园西园隔河相望,文庙以河为畔,古堡傍河而建,名胜古迹棋布河畔,沿河两岸酒肆茶楼,店铺民宅比邻而居,故得此美名。
以前同师哥来的时候,在湖上的船里听过一首歌,不知事哪只船上飘来的,是一男一女的合唱,女声清脆悠荡,男声缱绻深情,唱的淮河风光,唱的男女痴情,师哥听了后,说,好曲子,好声音,让我好生感慨。
我当时笑他,说,你感慨什么?
师哥说,感慨人生痴情,唱了这么多年戏了,戏里场场的痴情,但戏演完了,又对谁痴情。
我想他是想成家了,说,总有那么个人的。
师哥点头,望着漫漫河水,对那个还没有出现的人许下承诺,说,到时候我们一起来秦淮河,没这曲子的悲伤,只有这曲子的痴情,真好。
几年后,师哥还没有过来,而我又来了。不是同师哥来的。
下了车先去了河附近的旅馆定下房间,然后到街上随处走走,打算晚上再去河中心。
肖与凡问蒋沐打算留多久,蒋沐看了一眼我,然后说大概三天。
肖与凡说:“我有些私事,想先回去,两天后我再过来接你们。”
蒋沐狐疑地瞟了肖与凡几眼,“我看你这两天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
肖与凡不肯说。蒋沐看了他半天,只说:“两天后记得过来……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肖与凡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我笑,“看肖副官的样子倒是遇见哪家姑娘想得丢神了,倒不像有别的事。”
“他?留洋的时候多少外国妞追他,他没一个看上了,这一回国就……”蒋沐看向我,笑得邪乎,“果然made in china 才是最吸引人的。”
我看他,“什么?”
蒋沐一笑,拉着我走,敷衍地吆喝:“逛街!逛街!”
第一次发现原来蒋沐购物购起来也很狂热,进一间店,觉得好的就要包起来,觉得不好的还要当着店老板的面一一列出来,不到三个小时,口水费了不少,东西也买了不少。肖与凡又不在,两个人手上提的大包小包多得勒得手指发痛,什么白瓷小碗,檀木匣,铁观音,甚至还有脂粉,我笑他:“看不出来你跟女人似的,一买东西就停不下来。”
蒋沐挑眉,“女人?”
“嗯,女人。”
“可我这些东西都是给你买的。”
我一下子说不出来。到头我才像女人,他是男人,一个像丈夫的男人在为自己的女人添东添西。我原来以为看起来那样的,结果事情实质上是这样的。
这个男人,温柔的霸道。
但我想对我而言这是多大的幸运,唱了这么多年的男欢女爱,终于唱出个唐明皇来。七月七日长生殿,此时此日有情郎。
终于入了夜,已是春末夏初,但入了夜的秦淮河还是有些凉,我围了围巾同蒋沐过去。水边有停泊的船只,是专供游人游耍的船,我仔细挑了一只挂着两只红灯笼的,然后我们两人上了船。
入夜后的秦淮河很漂亮。河两岸是民宅游廊,到了夜里两岸的五彩灯笼又全点了起来,五光十色的灯笼同白墙黑瓦倒映在水里,又被船尾的波浪打散,如同把天上的彩虹揉在了一起,让天上事物的坠入了凡尘。
秦淮河是凡尘中的仙境。外面是炮火,偏偏它是寂默的。
我在船头坐下,把二胡抱在怀里,弓在弦上,一触而音发。
声如水漫漫之淡漠,如雨沥沥之声碎,如月辉淡淡之清冷,一曲完,我还处在其中不能一把自拔。
蒋沐点点下巴,问道:“这曲子叫什么?”
我道:“名曰《雨碎》”
蒋沐夸道:“好曲子!听时真觉得如雨入江水,千般柔情瞬成空。”
我把二胡搂了搂,“这曲子是前几年我和师哥一起来时在湖上听到的,是位从湖南怀化过来的游人拉的,我当时听时突然想起了几句诗,‘如慕如诉,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虽然这句子不怎么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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