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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一出。”
柳陌红这才注意到,那桌案上摆着一方小小的牌位,是叶老爷子的。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生父,他想恨亦是恨不起来。
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父亲,无论爱恨,都淡泊得如同对待一个路人。
如今这个曾让他生也曾剥夺了他平淡却幸福生活的男人已经长眠于地,就更加无谓悲喜。
“是不是感慨颇多?”叶恕明轻声一笑,执起案上的酒杯:“中秋佳节,却只能一杯孤酒祭他亡魂。”
柳陌红伸手接过,浅浅抿了一口。
——上好的竹叶青。
芬芳而淳洌,落入喉间,泛起一股冷清的辛辣。
叶恕明眼中尖利的锐光倏地一闪,"柳老板,是否亦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不。”柳陌红放下酒杯:“我无话可说。”
“你倒是看得开。”叶恕明冷冷一叹,“他生前最好美色,为了家业迫不得已娶了我母亲过门,偏偏我母亲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他不敢光明正大地三妻四妾,就都在暗地里养着,光是我知道的,被我母亲打掉的孩子,就有四个。”
“说起来……”叶恕明不动声色地笑道:“你差点也成了其中一个呢。”
“是么。”柳陌红不咸不淡地答道,似乎并不想接话。
“呵,你以为你母亲受了很多苦,而我和我母亲便高高在上的享着清福么?”叶恕明嘲讽似的摇着头:“我母亲从小就教育我,这些血脉上与我最亲近的骨肉,才是最可怕的……我五岁就曾经把我父亲的一个情人撞得流产,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么?”
他慢慢地朝柳陌红逼近,贪婪的目光似是闪烁着血一样的阴狠光芒。
日薄西山,因着中秋的缘故,即使才将将六点,街上的行人已经渐渐开始稀少起来。
苏砚急急地向凌府奔去,四周连一辆黄包车都不见踪影,能拦下的车更是少得可怜。
他一边小跑着一边看着迎面驶来的轿车,心里盘算着拦车去凌府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出乎意料的,那车经过他身边时竟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微笑着的清秀脸庞:“好久不见了。”
“杜小姐!”
苏砚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冲上去死死抓住窗框:“您可以载我去凌府么?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你有话慢慢说。”杜扇锦被他惊了一惊,随机微笑着打开车门:“先上车吧。”
说着转头对司机吩咐道:“去凌府。”
司机有些迟疑:“小姐,您不回府了?老爷还在等着您吃中秋宴呢。”
“不急,”杜扇锦道:“爹最近好像有什么事情,今天还派杜良请了西北军阀的头目和几个外客,不会那么早回去的。”
“是。”
车子转了个弯,朝另一条道上驶去。
杨海在门口转悠着,眼见着天渐渐黑了,老秦忍不住问道:“杨先生,您不累啊?要不回屋歇着吧?”
“不用了,”杨海甩了甩手,按住右眼皮:“大少爷和将军在内堂说事儿呢……我这眼皮今儿怎么跳得这么厉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哎呀呀,要坏事儿。”
“哪儿有这么神的事儿……”老秦刚想笑,突然眼睛一眯:“哎,是不是有辆车朝咱府上开过来了?”
远远的一团车灯模糊的白光渐渐逼近,杨海也愣住了,“诶……这好像……是杜府上的车?”
车还没停稳,车门便被人推开了,他看着从车上窜下的两道人影,诧声道:“……杜小姐?苏老板?”
“杨先生,”杜扇锦来不及客套,“请让我们见一见凌将军,我们有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告诉凌将军。”
“好,”杨海霎时便冷静下来,“将军和大少爷在内堂,请。”
杜扇锦和苏砚急急地走了进去,杨海站在原地想了想,走向院子里把车开了出来,又低声吩咐向着门外的守卫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便有坐满了穿着军装的兵士们的军车一辆辆地整整齐齐地列在街道上。
“诶,杨先生,”老秦有些懵,“您把凌府的近卫都叫出来了,这是要干嘛?”
“我就说要出事儿,”杨海叹了口气:“八成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先准备着好。”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堂内重重的一声掀桌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凌霄城铁青着脸三两步坐上车,像是隐忍着暴戾的怒气,连额上的青筋也隐隐看得清楚,压着嗓子道:“去叶府,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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