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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云邬,而且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你还想说,纳兰性德表面上对你不闻不问,背地里却对你上心的紧,对也不对?”
近两个月来,康熙再也没为吃食责罚过御膳房的厨子,嘴巴刁钻的他只要嗅一嗅便会知道菜色是他的手笔。既然他不想戳穿,康熙也乐得在期盼和惊喜的情趣中度日。
“曾鹤宸,朕不得不说,当初救下你是个正确的选择。只不过,现在朕又觉得,你很可恶!”
曾鹤宸仰起苍老惨白的面容狂笑着,“康熙啊康熙,纳兰性德如果知道我还活着,如果让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他还会对你死心塌地吗?他还会为你出生入死吗?”
“那都是朕跟他之间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你要做的是遵命行事!”
……
“康熙,你最好祈祷他永远都看不清你的真实面目!”
105。落凤殇…第五十四章:龙炎为谁春(一)
一杯绝情酒,一云湘帘雨,一策帝心白
康熙二十一年,八月初八,酉时
西山蓝湖别院内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遍布西山的大街小巷,波斯地毯从正堂一直延伸到胡同入口。满园的红色一眼望不到边,宴席酒桌拥塞了街道,直隶境内有名有姓才子、俊杰悉数到贺。
亥时,宾客散尽,喧嚣热闹的院落霎时间安静下来,喜宴间的欢愉过后留下的却是遍地的狼藉,纳兰性德微微摇了摇头,缓缓步入洞房。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这辈子五次娶亲,却与佳人良宵绝缘。想来,最令他后悔的莫过于康熙十一年的五月。揭下水浸天盖头的第一句话竟是那般的煞风景……
步入洞房,纳兰性德轻挥手掌,喜娘和侍婢见他面色不善,识趣的齐刷刷的退了出去。
手拿秤杆,翘起盖头的一脚,红绫簌簌飘落,露出一张沉鱼落雁的娇媚容颜。珠翠金钏,眉心点花,朱唇欲滴,面颊光洁如玉,美得绝艳,宛若怒放争春的蔷薇。
沈宛抬腕掩面娇笑,双颊绯红,低声问道,“夫君,妾身美吗?”
“美!”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无一处不令人心生摇曳,但蛇蝎的心肠使得纳兰性德阵阵作呕,面前的哪里是倾国倾城的佳丽,俨然一条浸满毒液的美女蛇。
把沈宛的素手托起,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目光款款的抬眼望去,沈宛只觉脸颊红得发烫。
纳兰性德亲自斟满酒杯,一杯递到她手边,柔声道,“来,御蝉,咱们共饮交杯酒!”
“……”注视着沈宛疑虑犹豫的目光,纳兰性德立刻会意,笑着说,“御蝉即心有余悸,在下就先干为敬!”
酒杯将将递到嘴边,沈宛旋即抬腕阻拦,媚声道,“交杯酒哪里有独饮之礼?”
双臂交叠,交颈饮下合卺酒,纳兰性德的颊边掠过一重满足的笑意。一壶陈年春酒下肚,盘中的菜色减去大半,跳跃的烛光在沈宛的双瞳中泛出波波流光。借着微醺的醉意,她索性坐进他怀里,皓腕环在肩头,伏于颈间,嗅着那沁人心脾的冷梅淡香,慵懒柔媚的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该歇了。”
“……”纳兰性德嘴角弯起完美的弧度,若隐若现的笑意说不出的迷人,沈宛仰起头,把丹唇印了上去,舌尖交汇的柔软和温润让她沉醉,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更深的索取。
“噗噗!”两声闷响,功门大穴被制,锥心彻骨的疼痛袭遍全身,她倏地松开腕子,痛苦的紧紧抓住他的肩头,而他漠然的目光令她浑身发冷,寒意慢慢扩散。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沈宛揪住他的前襟,低声吼道,“你究竟在酒里下了什么!”
“化功散!”纳兰性德轻轻吐出的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血液在沈宛体内倒流,凝结,冰封,轰塌……
“禹舜阁的本事你只学了个皮毛。化功散这东西,想来你听过,却没见过。”挥手把沈宛推在一旁,站起身扯下令人厌恶的红衫,露出纯白的苏绣马褂,一脸的淡漠。纵然如此,扔着不住他浸入骨髓的风华。
“又是水浸天给你的?方才明明你也喝了!”沈宛每一处筋脉疼的钻心,疼的汗如雨下。她紧紧咬住下唇,落下道道血痕。
“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太极壶,壶盖扭转,阴阳既定。”
沈宛挣扎着站起身,双手撑住桌面,质问道,“纳兰性德!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从未害过你!难道说,我爱你,也有错吗?”
“我不是你的赌注,更加不会是你的筹码。”纳兰性德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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