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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都消除了。然而欧洲的首都仍然是他们主要的业务对象,罗斯柴尔德家族仅仅从中排除了彼得堡和柏林。
维也纳仍然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欧洲东部的生意中心。在这里他们和弗朗西斯皇帝以及他手下的国家领导关系如此密切,以至于任何突然的人事变动和权力分配对他们来说都只不过是平常的小事而已。在六十七岁高龄的弗朗西斯皇帝忽然病危时,罗斯柴尔德家族这样的地位受到了威胁。1835年2月23日,弗朗西斯皇帝还精神焕发地去剧院观看一出名叫《一位穷女人的愿望》的新剧。第二天在一次会议中他忽然感觉不舒服,立刻倒在了病床上。皇家医生的诊断是一点轻微的肺炎。但是梅特涅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甚至在当晚的一个宴会上一直待到了结束。在2月26日晚上,皇帝的病情加重了,第二天他要求医生再次检查。他的医生认为这完全没有必要,只会让他自己徒增烦恼,不过皇帝执意要求检查。早晨十点皇帝在议员赫斯(Hess)和神父毕晓普·瓦格纳(Bishop Wagner)面前,坚定平静地用一支铅笔写下了自己的遗愿。2月27日他的烧更加严重,肺炎也恶化了。他被放了三次血,约翰大公(Archduke John)惊慌失措之中注意到,这位老皇帝被放血折磨得虚弱不堪,他的去世在所难免了。
皇帝的兄弟们——大公约瑟夫(Joseph)、卡尔(Carl)和路德维格(Ludwig),强烈建议召来医院里最出名的医生来诊断皇帝,但皇帝的私人医生斯蒂菲特男爵(Baron Stifft)粗鲁地拒绝这个建议。随着皇帝的病情越来越恶化,在霍夫堡的每一个人都六神无主,特别是在听了约翰大公的叙述之后。他们想要把冈泽博士(Gunther)从医院找来,但找不到马车,国王的私人侍从不得不步行去接冈泽博士,然后再一起步行回来,耗费了两个小时。2月28日皇帝被放了第四次血。梅特涅起初对霍夫堡传来的消息感到不安,但在和毕晓普·瓦格纳交谈一番之后,他又平静如初。约翰大公在他的日记中提及了梅特涅的态度,评论梅特涅开始的惊慌是因为害怕皇帝的遗愿会让他下台。然而当他得知遗愿是在毕晓普·瓦格纳帮助下起草的,方才安心许多。
弗朗西斯皇帝在3月2日12点45分去世。他的遗嘱中指定了王位的继承人,费迪南德(Ferdinand),一个身心都未成熟的继承人,“不容修改”。在很多重要事件上,他都要咨询他最年轻的兄弟路德维格大公的意见;最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弗朗西斯皇帝也把相同的权力交给了梅特涅,作为皇帝最忠诚的仆人和朋友,皇帝一切重要的政治和人事决断都要经过他的首肯才能实施。
在弗朗西斯皇帝那些老成聪明的兄弟们——帕拉丁·约瑟夫大公、约翰大公、卡尔大公以及阿斯彭(Aspern)都还健在时,弗朗西斯皇帝最年轻的弟弟成为了无力掌管大权的费迪南德幼帝的顾问和代表,这件事十分意味深长。像梅特涅声称的那样,遗嘱是在首相的操纵下草拟的,之所以让路德维格大公上位是因为他对梅特涅言听计从而且容易控制。梅特涅最大的对头,声名压过梅特涅的克隆瓦特伯爵就没有被遗嘱提到。实际上梅特涅起草了下面的遗嘱最后一节:
“我在此任命_____作为我儿子忠实的顾问,这个人值得信赖。”事实上梅特涅没有插入自己的名字,因为毕晓普·瓦格纳看着皇帝把梅特涅的名字写在了空白处,这就是事实。
这就意味着幼帝没有能力掌权,摄政的路德维格大公还很稚嫩,遗嘱中又忽略了其他大公和政治家们,梅特涅可以稳坐权力宝座了。
库贝克在他3月3日的日记中记道:“皇帝的病情让他神志恍惚、头脑迟钝,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任何对他说的话他都没有反应,给他任何一份东西他都会签字。现在我们有了一个绝对的君主国,但却没有真正的君主了。”此时,梅特涅已经大权独揽,年纪尚小又没有实权的幼帝完全约束不了他,这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最感满意的一件事了。皇帝去世在交易所造成了一阵恐慌,因为之前消息完全没有被透露出来,简直是个晴天霹雳,罗斯柴尔德家族知道这件事对政局完全没有太大影响,因而对交易所的恐慌视若无睹,大量买入。阿庞伊伯爵赞扬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坚强和勇敢,实际上这赞扬有点名不副实,因为罗斯柴尔德家族早知道有利可图才出手的。
阿庞伊从巴黎发回的报告中说:“我必须承认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此次事件中的态度……为维持公众的信心,阻止没有根据和毫无必要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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