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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官宣旨:七月初七,命,太子詹事宇文士及为中书令,擢升检校吏部尚书封德彝为右仆射,命前天策府兵曹参军杜淹为御史大夫,中书舍人颜师古、刘林甫为中书侍郎,太子宫左卫副率侯君集为左卫将军,太子宫左虞侯段志玄为左骁卫将军,太子宫右内副率张公瑾为右武侯将军,太子宫右监门率长孙安业为右监门将军,太子宫右内副率李客师为左领军将军。
李渊坐在御榻席上,独自饮酒。他对裴寂说:唉,二郎不是以前的那个二郎啦。
裴寂:读书也是双刃剑。不读不行,读多了,心思未必圣贤,弑父杀兄,样样就都可以做得有条有理。
李渊:我做太上皇,就没有弑父的危险了。位子总是好的,不要高兴太早啊,这屁股下,是一块热铁板啊。这些日子朕都考虑清楚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像现在这样,万一,哪天不耐烦,再造出什么事来,可就更难收拾了。李渊拍拍御榻,这个地方,吸引力太大,人心是抵挡不住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退了,大家可以一心帮助太子,不用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
贞观之治 第十五章(1)
公元626年,武德九年八月初八,李渊传大唐皇帝位与太子李世民,自己随即成为太上皇。
八月初八晚,二十九岁的李世民,坐在太极殿的御榻席上,虽然明天就要登基成为皇帝了,但他神色不安,心不在焉,对房玄龄的招呼仿佛一惊。
房玄龄:我称你陛下而非殿下,你应该说,“过来,与朕坐坐”。大唐宗社的承继者,明天就是陛下了,陛下好像有心事?
李世民:是啊。九年前,太上皇当年登基的前一天晚上,也是这样,坐在这个位置,召我前来,我就在那个位置。我在想,真的到了这一天,有点茫然。
房玄龄:陛下百战百胜,亲力亲为,天下事亦如此。
李世民:战,我不怕,但兵将再多,总在几十万之谱。这两个月来,接触政事,百官百僚,日有万机要理,才觉出治天下与打天下,大不一样啊。
房玄龄:百官百僚,各司其职,犹如网目,陛下只需提纲,纲收目顺,纲举目张。
李世民:是啊,我这一收一举,牵动天下。单人匹马,一收,就兜转回来,而天下,错了,岂是一时间能兜转回来的?
房玄龄:不过,陛下若能仍旧依靠秦王府、天策府原来的这些人,未必有陛下想的那么难。
李世民:你这些年为我网罗才俊,辛苦了。
房玄龄:谢陛下垂青。以现在看来,杜如晦当得第一大才,案牍劳形,朝政绝无失措。尉迟将军……
李世民:你看魏征呢?
房玄龄:陛下应该比我清楚,否则也不会这次委以重任。不过,依我看来,此公有点卖直。
李世民:怎么讲?
房玄龄:那天魏征恐怕陛下杀他,所以用激将法,陛下反而杀不了他。古来因为谏臣留名太多,所以魏征下了一步好棋,杀则留名,不杀则保命,所以索性卖直而不卖乖。所以,陛下以后有得受啦。
李世民:你这样说,倒解了我这两个月的忧虑。不管魏征,或者任何人,我做错了,有人说出来,岂不是很容易做对了吗?这总比政令已出,再改,要好多了吧?魏征那天讲到社稷,我倒是想,大唐永保宗社,万世是李家天下,让臣子讲话吧。
房玄龄:陛下有这样的心,臣就好办了。不过治天下,制度为要,还需陛下处心积虑啊。另外,依臣看来,魏征随过李密,随过窦建德,又随过前太子,现在随陛下,还是小心为好,不可让他参与大政机要。
李世民:嗯。他回来后,给他做谏议大夫好了。
魏征对赵德言说道:李思行必须就地释放,即使他回长安,也必须是自己回去。否则,天下都会知道李思行被押回长安,朝廷和解天下的诚意还有谁会信?太子殿下就是怕地方不了解朝廷的和解意义,三番五次下发诏敕,并且派我们这些使者到地方宣慰,但你现在仍然不相信。你究竟是何用心?
赵德言:你问我有何用心?好,我告诉你。我的用心就是对朝廷和太子殿下的忠心,对你们这些人的疑心(用手指着魏征和李思行)。
李桐客:赵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赵德言:李大人,你说我不对。好,你就对了吗?殿下让你当副使,可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全听这东宫旧人的颐指气使,连一点起码的监督都做不到,你做的真是对的?
李桐客:赵大人,在我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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