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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级里走流程,老师交代一个个细节,第三次的时候,老师从全年级成绩最好的三班请来了“外援”,是他们班的文娱委员,我看过她跳舞。她来扮演课前短剧中一个人在家的小女孩儿,可能是因为英语发音比较好。宋老师用纸剪出了很多圆盘子,还做了许多假的菜放在上面,还有鱼,标上英文,再由她来作介绍,我们班出俩人扮作她父母的朋友,这样一个情景剧,在讲台前练习了几遍,这次我们其他人并没有参与,没有自己的戏份时总是轻松的,所以大家看得很开心。直到他们表演的效果宋老师满意了才结束,并告诉我们,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会实景演练一次,大概就是把桌子椅子排一排,一个小组的人围一圈坐着。
本来还挺兴奋的,谁知道好巧不巧,周四晚上回家我就发烧了,妈妈给我请了假,错过了周五的彩排,不过也连休了三天。
很奇怪,每个周一早上看见同学,我都会有一种陌生感,这种感觉会随着放假时间长短而变化,需要的缓和时间也随之变化。早晨听到的打招呼大部分是关心我的身体,小部分是羡慕:你能放三天假,真好啊,就算不写作业也没什么的。
我当然写了,我知道生病放假在家绝对不能成为不完成作业的借口。
英语课安排在上午第二节课,这样课间操的时间就可以用来整理桌椅复归原位。好不容易熬到数学课下课,几个着急的学生冲出门上厕所,不用老师说就已经有班干部开始安排学生挪动桌椅,不一会儿就被摆放成了四个圆形,像是过年大家围在一桌吃饭一样,书包都放在了窗台上或者教室左前方的办公桌上,我也把自己的东西放过去,只拿了英语课本。我看见其他同学都是按照小组坐着的,一个组的人坐在一桌,而我是第三小组的,我就把自己的椅子往第三小组那儿搬,因为顺序并不是按照前后座而是打乱的,我也就放心地随便找了个位置,把附近的几个椅子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来正好放进我的椅子,我刚想坐下,就听见崔晓童朝我开了腔:
“那不是你的位子”。
此时大家都陆陆续续做好,开始做课前准备了,被她这么一喊,第三小组站着的坐着的都看着我,其他小组也有几个人朝我们这边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上次彩排的时候,我们组没有你”,崔晓童补充解释了一句。
“哦”,虽然被她这么直愣愣地说出来,我有点难堪,但是我还是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这次是按照小组分的,每个小组组成一个圆桌,我是第三小组的,所以我应该坐在这儿,只不过彩排的那天我病了没来,所以你没看见我”。
“那也不行,那天老师没有安排你坐在这儿,我不能让你坐在这儿”,崔晓童坚持道。
如果这句话放在现在,我一定会反唇相讥:去你妹的不让,你谁啊,你不让有毛用?这就是我的座我就坐这儿不服跟老师说去!
奈何年纪小,不懂底气是王道。
所以我弱弱地回了句,“那我去问问老师,我先把书放这儿哈”,说完去看崔晓童的脸色。
“去吧”。
于是我到了宋老师那儿,把我没来彩排的事情和大家的质疑还有我的看法讲清楚,宋老师没多说,一句话“你就在那儿随便找个位置坐着”。
然后我又乖乖地回去跟崔晓童她们解释了一遍,当然我也知道技巧地把“随便找个位置”改成“就是这个位置”,崔晓童也就不说什么了。
情景剧开始前,宋老师开始发道具,按班级人数准备的,自然有我的一份,我把这个证据再一次呈到崔晓童面前,希望她真心相信我的说法。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我不知道年少的她们心里是不是有排挤这个词,但是在我看来,这种行为或话语已经达到了使我感到酸楚的效果。
一节课都是重复演练好多遍的内容,我基本没在听,安安稳稳地坐在属于自己的角落,想着自己的心事,在小组讨论的时候也只是低头,偶尔宋老师来回逡巡的目光扫到我们小组时,我才会抬头含着笑意看着正在发表自己言论的同学,至于我的意见,没人在乎存不存在。
因为没有彩排过,抱歉。
你看,本以为成为班干部有些情况已经转变,其实是你自以为,本质上它还是那样。
小学六年初中三年,我都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到春游秋游的时候,我总会跟一个同学提前说好:上大巴车时,我们两个坐一起。因为我总担心到时候老师让我们自由组队上车时,我会找不到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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