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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骄傲一个月。”
他缓缓道:“你记清楚,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如果还是这样,我想天下想杀你的人不算少,我可以很轻松地我一个为我付钱的雇主。”
小王又往前走,血公子在他背后缓缓道:“你也就值一两银子。”
小王刚走出大厅门,于小三已轻声道:“血公子,恕于某无礼,于某想留这人一个月。”
血公子微笑道:“也好。”
干小三拍拍手,一个家丁转出来,朝上各磕了一个头。
于小三道:“把小王扣起来。”
于小三虽然是个混混出身的暴发户,但头脑并不“混”,他是伯小王狗急跳墙,到官府告他勾结匪人。
这种事,小王做得出。
“哥?”
“嗯?”
“我想,··,··我想·、·,··我想……”
“你想要什么?”
“……孩子,我想要孩子了。”
郑愿吃了一惊。“你…·,·你有了?”
花深深羞急:“别乱说!”
郑愿失望地道;“我还以为……”
花深深吃吃笑道:“假如……假如我告诉我,是真的呢?”
郑愿的心狂跳起来,但故意叹气:“你又骗我。”
花深深咬着他的耳垂,悄悄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都过去快二十天了,还……还没来。”
“什么没来?”
花深深拧他:“你明知故问!”
郑愿忍住惊喜,淡淡地道:“也许是你病了。”
花深深不依不饶,乱拧乱咬起来:“你才病了呢,你才病了呢……”
郑愿笑了,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喜笑道:“我要当爹了,你要当娘了,是不是?”
花深深骄傲地扬起下颌,呼着嘴儿道:“怎么谢我?”
郑愿吻她的柔唇:“给你当马骑。”
花深深“嘤咛”一下,又轻轻拧了他好几下:“你听听,小家伙在不在?”
郑愿疑惑地道:“现在听不出来吧?”
花深深羞恼:“让你听你就听,不听拉倒!”
他们轻声嘻闹着,快活得像两个过家家的小孩子,不知疲倦。
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扬州城里,有两个人,正在算计他们的性命。
第二十九章 布扣子
在这个初夏的清晨,在美丽而又可爱的扬州城里,在一条幽深雅淡、溢着兰草清香的小巷里,遇到一个丁香般结着淡淡愁思的少女,你会不会动心?
郑愿好像就已有点动心了。
花深深深冷冷哼了一声,郑愿很抱歉地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但眼睛忍不住又朝那个女孩子溜了过去。
女孩低着头,轻盈地和他们擦肩而过。既未注意到郑愿审视的目光,也不知道花深深正满含妒意地瞪她。
花深深低声道:“她真美,是不是?”
郑愿居然点点头,而且说了一句她简直不敢相信的话:
“咱们盯着她。”
花深深咬牙,恨声道:“你这混蛋!你竟敢当我的面……”
郑愿居然还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一会儿你就知道原因了。”
花深深冷笑道:“你自己去寻花问柳吧!我不去。”
郑愿悄悄道:“你去了,保准不会后悔。”
花深深好奇得要命,但脸上还是冷冰冰的、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想盯着那个女孩子准备看热闹了。
花深深不算是老江湖,毕竟也出身名门世家,她对武功和武器的鉴赏能力,同样不比鉴赏古玩字画差。
她已看出来,那个女孩子看似文静柔弱,但行走之际,总显示出一点掩饰不算太好的轻功——踏雪无痕。
现在没有雪。
青石路面上,只有一汪汪的积水和污垢。那是昨夜的一场小雨造成的。
那个少女显然是个爱洁净的人,她的绣花鞋上,连一点水痕泥渍都没有。
她的轻功,实在是相当不错。
然而,这还不足以让花深深太好奇,天下会武功的女孩子多得是,再说,在她眼里,这点轻功也算不了什么。
她奇怪的是女孩子纤手中捏着几只布扣子,像好蜻蜓一样的布如子。
像这样的布扣子,已有许多许多年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