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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我心里其实根本没有底。
我接着等着他还是没有出现。
我让素玛他们都下去休息了。自己却依旧站在窗边等着
外面太监打更的声音提醒我已经是丑时了,凌晨二三点了。他应该是不会来了吧?我不愿去想他也许是留宿他人宫里,但是心里却莫名地紧张着他究竟会在哪里?此时此刻真讨厌他居然有那么多老婆的事实。
我知道自己今夜注定又无眠了。
我步出屋子,看着外面天空上挂着弯弯的月亮,乌黑黑的云缓缓地移动着,点点星光衬得深沉的夜幕特别得寂寥。
我叹了口气,仰起头来,面对了天空大口地呼吸着夜里冷冷的空气。终于感觉心情平静了一些,我决定去西屋陪陪那只同样孤单的小老虎。
我走进西屋,点燃了烛火。那小家伙警醒地开始在笼子里打转,眼睛还总是每转一圈就撇我一眼。我看着它居然轻笑了出来。
我给它往食碗里倒了些牛奶,它低头闻了闻却并不喝,只是一味地继续打转,继续注视着我。
我蹲到了它的笼子旁,对着它说道:“你这个不知足的小家伙,有牛奶喝都不喝。你知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根本还吃不饱呢。不过你也够可怜的,没了自由,被关在这笼子里面。其实我绝对能了解你的心情,被迫离开了父母,还被剥夺了自由,就算给你龙肉吃,你也许也不会有胃口了。”说完我又叹了一口气,怎么感觉和说自己似的?
“这难道就是为什么你不爱吃饭了?”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突然自背后传来。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迅速回过头去,却对上了他一向复杂的眼神。
他也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看着笼子里的小老虎,伸进手指去,轻轻点了点那小家伙的脑袋。笼子里的小家伙不开心地叫了一声转开了头去。
我始终震惊地瞪着眼睛望着他。他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而且怎么就他自己?连个传报的人都没有?
他转过头来同样注视着我问:“怎么不说话?”
我一时对着他,竟然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又问道:“这么夜深了,为何还不睡啊?反而在这里陪这家伙。”
我支支吾吾地回道:“突然睡不着,想看看它就过来了。”我想到他也是同样行为诡异,便也问道:“为何你此时会过来这里,还连个通传的人也没带?”
我问完才意识到自己根本还没有给他请安,真是失礼,光顾着惊讶去了。我迅速跪地说:“海兰珠无理了,请国汗赎罪。”
他拉了我胳膊一下,边将我双膝拉离地面边说:“以后就咱们两个时,你根本不必行礼。”
我点了点头,又一次语塞了。
他却又说道:“围场行猎多日,搁置了太多的奏折要看,不知不觉竟然就这么晚了,却又想过来看看你。本以为你会睡下了,便把带来的人都留在宫门外了。”
一霎那间,我感觉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单纯只想望着他。
他转头又打量着笼子里的幼虎说:“给它取个名字可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也转头去看着那小家伙问:“不过取什么名字好呢?”
我们都思索着。
我问他道:“你可有什么特别想得到,或特别想驾驭的东西?”
他不解的笑看着我反问:“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些耍赖地说:“你就告诉我好了,等下再解释给你听。”
他想也不想地说:“大明的天下。”
我虽然知道他要的是天下,但还是被他这么地坦白吓了一跳。不过想了一下,我又笑了,说道:“那就‘叫他拿来’!”我说的一语双关。
他听了后会心地笑了,说:“满语中—‘戈砾’—就是‘叫他拿来’的意思。那以后就叫它——戈砾。”
我笑着点了点头,又对着笼子里那个根本不理会我们趴在一边的小家伙叫了声:“戈砾!”
它依旧是不予理睬,但是我却觉得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皇太极突然变得有些严肃地盯着我看,我也转过头去望着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在判断你还是不是昨夜那个酒后吐真言的海兰珠。”他眼光洒满了震人心魄的深情。
我被他这么用情地望着,突然感觉心跳得好快。
我站起身来,躲避他审视的眼光;走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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