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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呢?”那刑警有些不悦地问道。
聂枫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这不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是在省城的刑警队,而且自己穿便服又没有说明身份,乱动尸体,难怪人家不高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掏出警官证递给那刑警:“对不起,呵呵,我是柳川市西城区公安分局的法医,是死者的前妻的朋友。”
那刑警仔细看过聂枫的警官证之后,递还给聂枫,微笑着和聂枫握了握手:“原来是聂法医,你好。我叫戴巍,是分局刑警大队重案中队的,负责这件案子。——敢情刚才你在研究尸体啊?我还以为……,嘿嘿嘿。”
“呵呵,职业习惯了。”聂枫将警官证收好,问道:“不知道死者是如何被害的,戴警官能介绍一下吗,我朋友给死者家属打电话联系的时候,死者家属可能会问到。”
“好的,犯罪嫌疑人是个高二学生,马上要上高三了,他说他在外面喝酒回来,一个人搭被害人的出租车回家,路上两人因为是否绕道发生了争执,被害人先动手打了嫌疑人,嫌疑人喝醉了,一气之下拔出随身携带的防身用的匕首乱捅乱刺,死者当即倒在血泊里。随后,嫌疑人便打电话报了警自首了。”
“随身带着匕首?他是学生还是黑社会啊?这些蛊惑仔!”聂枫想起了佟姗。
“是啊,我们问了嫌疑人为什么要随身携带匕首,他说他在学校经常被同学暴打,是买来防身的,刚买了不久。”
“学校暴力,哎~!”聂枫摇了摇头,又问:“你们分局的法医进行过尸体检验了吗?”
“检验了,凌晨时检验的,据我们分局法医初步检查,死者身中十二刀,其中七刀属致命伤,两刀在头部,三刀颈部,两刀刺穿心脏,死者是当场死亡的。”
“检验过?”聂枫刚才没有发现死者脑袋有头皮切割的痕迹,有些疑惑,又将尸袋的拉链又往下拉了一些,露出死者的胸部,扯开衣服看了看:“不会吧?怎么没有解剖痕迹。”
“哦,是这样的,由于案件很清楚,嫌疑人又是当场投案自首,死者死因也没有什么疑问,我们大队长说就不用进行详细解剖了,只是作了体表检查。这两天再提审一下嫌疑犯,如果没有什么反复,案子就准备移交案审中队了,大队长让我联系你们来,好联系死者家属移交尸体。”
聂枫皱了皱眉:“当时有目击证人吗?”
“没有,深夜了,又是在环城路上,嫌疑人说当时没有旁人在场。”
“嫌疑人多少岁?”
“刚满十七岁。”戴巍感叹了一句,“别瞧这小子才十七岁,长得跟麻花似的,想不到下手这么狠,唉,都是现在这些暴力影视影响的。”
这时,远处门口传来弱弱的一声呼唤:“聂法医~!”
聂枫抬头瞧去,只见薛云霞抱着乔乔正站在门口望着他。
聂枫轻轻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抱乔乔进来,然后匆忙低头扫了一眼死者楚鹏焘,看看有没有不适合小孩看的景象。
死者脖颈上也有好几处伤口,且多是刺切创,颈部的这种创口由于拉伸作用,使得伤口哆开程度很大,一眼看去跟一张张小血嘴似的很吓人,如果让孩子看见了这种伤口,无疑会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巨大的伤害。所以不能让乔乔看见死者的脖颈。而且,由于死者左侧颞部的刺创正好面对大门,聂枫眼见薛云霞抱着乔乔站在门口,虽然距离比较远,他们看不清,但他还是迅速将尸袋拉上,然后告诉薛云霞抱乔乔到房间里面去。
等他们过去之后,聂枫这才拉开尸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展开了盖在死者脖颈上,挡住那些恐怖的伤口。
死者脸上的鲜血已经被擦掉了许多,但擦试得并不干净,还有些血渣凝结在死者的脸颊上。靠近了看,还是很吓人的。聂枫又用纸巾沾了水细心地擦掉了死者脸上的血渣,然后将死者眼睛合上。将遗容尽可能整得自然一些。
聂枫将尸体脸部处理自然之后,将尸袋的拉链拉到死者脖颈处,这样,从薛云霞他们那个方位看来,就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吓人的,只不过好像睡着了一样。聂枫这才侧身让开。
薛云霞抱着乔乔,走到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乔乔只看了一眼,他太小了,脑海中还没有死亡时恐怖的这种概念,还以为爸爸只是睡着了,随时都会醒过来打他,便猛地转过头去,紧紧抱着薛云霞的脖颈,再也不愿意回头。
薛云霞定定地望着楚鹏焘惨白的脸,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那样定定地瞧了一会,转过身,抱着乔乔快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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