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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受益人是你。”他的*和他做生意一样,时有狠招。
要是平时,嫣然定会当其是一种玩笑,甩手而去。可今天,她却破罐子破摔,无所谓地:
“既然这样,那就谢了——”说着,她从包里取出保单,请他签字。
这样爽直,干脆!他一时懵住。
他的假客气被当作真福气了。他似乱了分寸。不知何时,他的手心里已被塞进一支笔。他握笔的手怎么也找不到签字的地方。
嫣然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她的脸几乎贴住他的手。
“喏,签字栏在这儿。”她的手指往下一点。
他已骑虎难下。
如经历一场豪赌。
赢的人高兴。输的人其实也是高兴的。
他毕竟是一个久经商场的男人。岂能败于一个小女子手下?他轻笑,他例来遵循所有的付出必有所得这一理念。既已付出,眼前的女人必定已是他的掌中之物了。索性大方到底,他直盯着嫣然,那眼光如兽!
他将签了字的保单,折叠起来,并没交给她的意思。
她当然也知道,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只一转念,他便神情昂扬,眼睛更色。他直逼过来,语调变得极尽温柔,“因为,我想做一件很浪漫的事!”
嫣然又为自己斟满了酒。那黄色的液体,如女人的胆汁。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她手托腮,横扫了一个媚眼,夸张了女人的媚态。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她不就是要了他的钱么?要了他的钱就是他的人了。自古以来皆如此。没有一个女人是攻不破的。钱,真是个好东西!他知道接下去的故事会变得缤纷而眩晕……!几个钱又算得了什么?他牵动嘴角,一笑而过。
稍顷,她说:“因为,——我想做一件有趣又有意义的事。”
她的语调比他更温柔。
他在心里失笑——这样的男女之事,她竟然觉得很有趣。她竟然用了“有趣”二字!这女人实在太有意思。他哈哈大笑。
白色的宝马像一只棺材,她坐在他身边,闷得没有了声音。路边的树在飞快地往后退着,而她在前行。
人和树的不同之处,就是人永远无法像树那样静止下来。在不断前行的路途中,她知道她得到了很多,同时也失去了很多。
但她不认为这是一种颓废。她每一天的生活和快乐,是用她“自己”买回来的!
车子驶入一片荒郊野外,戛然停止。
嫣然愕然。
她以为他会带她回房间,可谁知竟会是在这种地方!
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她没有正视他,自己开了车门。正待下车,他却一把抓住她,目光如鹰。
她挣扎着。这突如其来的窘迫,竟会是在这样的地方!
两个人滚落在地。杂草荒野,如水的月光泼了他们一身。连个隐藏的地方都没有。天地间尽是窥视者!
她知道她已无处可逃。一种受辱的感觉。
她越觉得受辱,越是抗拒,他便更加觉得自己是一头野兽。和任何男人一样,他喜 欢'炫。书。网'侵略,喜 欢'炫。书。网'征服。
他使出了所有潜藏的兽性,进行最激烈的进攻。他感觉是在*。一种无尽的满足和痛快。
终于,他发出一声嚎叫。
一半是痛楚,一半是释放。她也按捺不住,发出复杂的尖叫声。
他满足地递给她那张保单。
她终于又一次得到了。身体的失去又算得了什么?穿回衣服还是她自己。她自嘲地一笑,带着堕落到底的危险的意味。
她叫安琴查清楚了那个男人的妻子。她将那妻子的名字清清楚楚地写在了保单的受益人一栏里。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安琴又告诉她,那个男人的妻子很可怜。虽然丈夫暴发了,但是给她的只是一些少得可怜的零花钱。前不久,她听朋友说那个男人的妻子闹离婚,可因为钱的问题,那男人死也不肯离。
安琴说:“你做了一件好事,对那女人而言,你简直成了她的救世主了!”
嫣然苦笑。她救了那女人,可谁又能救得了自己?
不管怎样,拿钱救了一个穷人总是一件好事。
穷人,她以前一直以为没钱的人才算是穷人。可后来,她看到了那些民工,他们做一天吃一天,拿到几个微薄的工资,便兴高采烈地和妻儿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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