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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妇人,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奶娘当场下跪请罪,泣不成声地说:「是奴婢的错,不该没问清楚就把药膏涂在世子脸上,差点害他毁了容……」
「什么药膏?谁给你的?」他吼道。
「是娘娘命婢女送来的……」奶娘一面啜泣、一面回道,心里真是恨不得代其受苦。
「因为之前已经有过不少次,但多是可以润肤生肌的药膏,涂了并无害处……这回才会不疑有他……」
奉命将药膏送来的莲儿早已脸色发白,扑倒在地,全身抖得像片落叶。以往都是月云送来,也没出什么事,这次轮到自己,却发生这么大的纰漏,还真是倒霉透了。
「千岁饶命!是娘娘……是娘娘命奴婢送来给世子的……」
元礼站起身来,目光犀利,像是要将人一箭穿心,一步又一步的走向柳氏,吓得她直想后退,却被座椅给挡住。
「妾身……妾身已经命人去把那名游医郎中抓回来……是他开的药膏……全都是他的错……」她声音发颤,把责任都推给别人。
他恶狠狠地扣住柳氏的手腕。「你让一个游医郎中开的药膏,就这么抹在奕咸的脸上?你算是什么母亲?就这么想要除去他脸上的胎记吗?」
「不是母妃的错……都是孩儿不好……」卖咸也哭着替生母求饶。
柳氏满腹委屈地辩驳。「千岁一定要相信妾身,要是知道……那药膏的效力如此吓人……死也不会让奕咸抹的……对了!这一切都要怪那个江氏……都是她跟妾身说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就能除去胎记……」
「江氏?」他不禁要怀疑柳氏话中的真实性,因为这实在不像是江氏会说的话。
她嗤哼一声。「除了住在东三所的那个江氏,还会有谁?」
「马福!」元礼决定让两人当面对质。「即刻去东三所把江氏找来。」
在门外听候差遣的马福立即去办了。
元礼又转向良医正和良医副。「奕咸的伤势如何?」
「因为药膏中掺了白降丹,具有腐蚀的作用,幸好世子脸上并没有伤口,否则整张脸都会因而溃烂,除了轻微灼伤,并无大碍,更没有因此伤到右眼,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良医正拱手回道。
他心疼地看着嫡长子。「奕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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