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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解。
太后拉着他到一旁八仙桌前坐下,才是有些勉强的开口道:“今儿个……皇帝找哀家说了说你们之间的事儿……”
太后面色中隐藏了得知时的震惊,如今这番话,带着几分担心,言辞之间却尽是为皇儿开脱。
“哀家都听老二说了……其实,瞒着你的事,哀家也是知情。”握着岑修儒的手,太后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便由事情的起因谈起,转而道,“说道咱们家老二……也是,小时候被哀家给惯坏了,从来想到什么就是什么,谁也拧不过来……可是事后,他也知道错,也会后悔,难过。你要知道,他的心地并不坏。这心里,他跟你一样,都是软的。”
“……”岑修儒眼观鼻,鼻观心,这些话进了耳朵,却进不了脑子。因为他已听过太多为皇帝开脱的说辞,从小,听太后说,听秦公公说,甚至,听自己说。
他只是忽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皇帝是好人,还是坏人,心地是狠毒,还是温柔,对岑修儒来说,都不重要。他在乎的仅仅是一点,皇帝心里,真的有他一席之地吗。
容他表示质疑。
“哀家身为皇儿的母亲,说这么多,难免有护短之嫌,但也都是肺腑之言呐。”
“太后尽可放心。臣都明白。”
尽管岑修儒已是迎合,太后仍是愁容不减,反而因为话题正入主题,眉间的愁云更深了几分:“……今儿一早,皇帝便来找哀家。唉……他说,他同你并非纯粹的手足之情,而是……而是……唉。”
“……”岑修儒惊呆了。尽管太后没有言明,他也是猜到了这未完的话所指为何,霎时红透了一张脸。
皇帝在这里折腾完他,扭头就跑去跟太后说这些有得没得,是在搞什么名堂?
“哀家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皇帝决意如此。”
“决意如何?”
太后欲言又止了片刻,才是道:“皇帝说,他要立你为妃。”
“……?”
见岑修儒第一反应是抗拒,太后有些着急,对男男风气虽是心有芥蒂,但想到这是皇帝想要的,还是有心撮合:“皇帝是诚心的。哀家勃然大怒,罚他去抄圣训,他便去抄了圣训,从清晨抄到现在,估计已是快抄完了。”
“太后。”岑修儒终于是忍不住出声打断,声音带着颤道,“恕臣难以从命。”
“为什么?”太后显得格外惊讶,“皇帝说你同他情投意合,并也有了肌肤之亲,况且你已在后宫住下了,侍奉皇帝,也该有个名分的。”
岑修儒听着太后的语气,就仿佛在变着法子告诉自己,自己是永远出不了皇宫,离不了京城了一般。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偏偏现在的他是发了疯想离开京城。可现在的事实却是,不要说离京,就是回他的建丰侯府,都不再可能了。
太后又是劝说了几句,直到岑修儒以病推脱,才终是离去。
岑修儒和衣侧卧在床褥之上,忽然天马行空出一个念头来。如果他是皇帝,而皇帝是王爷,身份转换,或许这个故事才会有不同的结局。岑修儒会好好疼他,用至高无上的皇权纵容他偶尔的偏执,压制他过分的举动。慢慢这么不完美的人,定也能逐渐引导上好的方向。
没想到,居然也有一天,自己心里会想着去坐那个皇位。
“父王一定对我很失望。”岑修儒喃喃自语着,便埋入枕巾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上有些许动静,岑修儒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将他往怀里带,睁开眼才发觉天色已是暗了,屋内只燃着一个烛台。见他醒了,身后的皇帝也没有松开手,反而是拉着他面朝着自己。
“朕已得母后同意,待河南一事了结,便纳你入妃。”
“……”
皇帝见他眼神异常冷淡,也知今次的伤并不是那么化解。
突然,岑修儒的手被抓住,拉向了皇帝的手边,皇帝拉着他的手磨蹭自己的中指。
“摸到了吗。”
“……”岑修儒透过指尖,在皇帝纤细的手指上,摸到一个硬硬的茧子。
“朕抄了一天的圣训,就为了得母后同意。”
“……”岑修儒不置可否,垂下眼,昏昏欲睡的模样。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反应,皇帝也有些不悦起来,沉闷道:“你就非要如此置朕的好意于不顾吗……”
“……皇上心里没有臣,何必禁锢臣在身边。臣只想回陈州。”
“……谁说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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