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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多想就用了他母亲的姓和他父亲的生日做他的假名字。他住院期间一定是一直想弄明白这个问题,他买有关的书籍研究,他向医生们探讨,可是没想到他的高烧一直不退……或许,后来,对呼吸内科的主任李林,他即恨他解释不了他的疑难,又恨他治不好他的病。甚至在潜意识里,他想做一些类似的实验,以证明他的母亲的死到底是怎样发生的。”
“你是说,姚尧她们,都死于他的这样一场实验?”乔不解地问。
“如果起初的一起是实验,那么后来,就是一场场嫁祸了!”
“嫁祸李林?”
“为什么不呢?那是一种精心的嫁祸,这种嫁祸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他只要了解了李林的活动规律和作息时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实现。我们不正是在他的暗示里开始去怀疑李林的吗?”
“可是,他没有想过,我们找到了李林,他的马脚离我们不更近了吗?”
“再狡猾的犯罪分子,他能想到第一步第二步甚至第三步,可他往往忽略掉最不起眼的一些小细节,比如遗在病床下边的那两本书,比如他选用的那些假名字给我们留下的线索,比如那个雕塑,多好的题目啊,热爱生命。那也是他在不经意中留给我们的踪迹!”
“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他呢?”
“已经找到这里了,就不难找到他了,那小子……”
我的话刚说到这儿,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李林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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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唐(28)
李林说:“唐,我找到了你要找的那个人……”
我急急地问:“他在哪儿?”
李林说:“他刚刚进了抢救室。”
“你是说他非典?有救没有?你一定要救活他!哎,李林,你快去看看他还能回答问题吗?”我急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噼。
李林说:“他可能是不行了”。
我打断李林的话说:“李林,你看住他,我必须见他!”
我和乔及刘柳赶到医院的时候,因为是非典的定点医院,我们被告知谁也不得入内。我无法让自己安下心来在医院的门外等下去,我说,我必须进去,我宁愿得非典……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我冲进去的时候,他的喉管已被割开,在很短的间隔里他就停止了呼吸。
我看到了他的死亡。
他的尸体被推出来的时候,床头的牌牌上写着:王尛 27岁。
也就是说,2003年5月1日,犯罪嫌疑人王尛死于非典。
“人死了,一切不都死无对证了!”乔怪怪地说。
我抬头看乔的时候,发现乔看我的目光有些发离,他目光里的某种东西令我寒惧。
第二部 乔(1)
1
我相信在某些时候,我们的思想并不受我们大脑的支配。在看到王尛的死亡之前,我的思想好像一直受着唐的支配,就像相声里的逗哏和捧哏,我总是那个处于配合和附和地位的角色。在我们彼此做搭档的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于被指挥被支配,这缘于我对唐智力和智慧的崇拜和信任。
早年实习的时候,我和唐一起被分配到一个乡派出所。派出所背倚着山,山角下还有一池碧蓝的湖水,山青水秀,仿佛仙境般的一个地方。我们常常跟湖里的鱼一起游泳,游累了就倒在有树阴的草甸子上睡大觉。
我们睡大觉的时候,离派出所不远的村子里发生了一起投毒案,一家三口都被送医院抢救,女的死了,男人和小孩子活了。
根据检验的结果,投毒无疑。可是关键的问题是毒投的有蹊跷。当日中午,一家三口都是吃的同一锅面,只不过,男人和小孩子吃的量少,且有程度不同的呕吐,所以才有跟女人的生死之差;可是令人弄不懂的是,放在笸箩里的生面条有毒,碗里没吃完的熟面里也有毒,可煮面锅里的面汤却没有毒。
按照我们的思维习惯,如果一个人给生面条里投了毒,那么煮面的过程中,面汤里也必然会被污染上的。那么吃饭的碗里有毒也就顺理成章了。这是一个完整的不可分割的关系链条,现在,这个链条里出现了断链,它使所有人都陷在了这个断链里不能自拔。
唐说乔:“这案子有点意思!我喜欢破这种有意思的案子。”
云山雾绕里的一堆人就都白眼看唐。
我把唐从一堆人的白眼里拽出来说:“唐,人家当这么多年的老警察都愁眉不展的,咱一个小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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