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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待遇再好,也逃不过被软禁的事实,虽说如今手脚全都恢复了自由,可没用,一句谷子在他手上,恁是她脚下生风,也迈不得那院子半步。
当然,更让人瞧不明白的,是小猴儿。
就说唯一准出入那院子的尧武,便不只一次纳闷儿过,诶,你说,这寻常人莫名其妙给关了起来,就是不哭不闹,也得是愁云满面啊,可这七福晋,甭说什么哭闹,就是愁丝儿都在脸上抽不出来一条儿。
她这每天是该吃吃,该喝喝,该逗哏儿的逗哏儿,该睡觉的睡觉,若不是他知道如今外头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的在全城寻她,整个京城都因为她的失踪而惶惶不安的话,他时常觉得,她不过是把这儿当作别院,最近来小住上几日。
当然,尧武自是不知道自家鲜少行差踏错的王爷,为什么会把七福晋这烫手山芋软禁在院子里,可他知道,打从七福晋住这儿这段日子起,自家王爷脸上惯常的笑,又回来了,甚至他还直接把日日都要念经的佛堂搬到了这院子的厢房,除却必要的事儿,他几乎全天都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待着,尽管,两个人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朝云升,晚霞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院子里的柳树冒了绿尖儿。
天气骤暖,日头挂房头。
褪去了棉衣后的小猴儿,躺在两棵槐树中挂着的吊床上头,双手抱头的摇啊摇,嘴里还颇为惬意的哼哼着她唯一会的小曲儿——数来宝[旧时上门讨饭的唱词]。
因为是仰躺,僧格岱钦才进院子,离老远就能看见她隆起的肚子,果然时光容易把人抛,不知不觉,她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
“王爷。”尧武打千儿,僧格岱钦笑着摆摆手,他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春寒料峭,怎么穿这么少?”僧格岱钦说话间,已经摘下自个儿的披风给小猴儿盖了上去。
小猴儿也没矫情,道是自在的扯扯那披风盖好自个儿的肚子,也不瞧僧格岱钦,只管又把双手垫在脑袋底下,扬着因有些发肿而显得肉嘟嘟的小脸儿,看着树尖儿的新绿,道:“我说你管天管地还管着人拉屎放屁?”
呵,僧格岱钦笑笑,也不说话,只靠在树干上,自然的伸手抓着麻绳编织的吊床,稍稍使劲儿一拉一松,那吊床便来回摇的幅度大了些。
春风拂面,小猴儿惬意的摇着,一个正眼也不瞧他,接下来,就像是这两个月的每一天一样,这俩人,谁也不说话,自个儿琢磨自个儿的。
而还是跟每一天一样,先开口的永远是僧格岱钦。
“岱区呢?怎么没见着它?”
小猴儿没搭理他,只抽出一只手,用手指圈了个圈儿放在嘴边,仰脸儿轻轻一吹,一声响亮的口哨响起,这时只听仰头的树尖儿‘刷’‘刷’‘刷’的几声,僧格岱钦闻声一抬头,接着一个黑影闪过,他想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哈哈哈!
瞧见僧格岱钦那张阎王面被那半个苹果砸的红通通的,小猴儿笑的乐不可支,这时却见树上窜下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扯着一小根儿柳条,灵巧的跳在僧格岱钦脑袋上,一屁股坐下,像是王一般的边搔着脑袋,边朝自个儿的主人呲牙讨巧。
哈哈哈!
小猴儿笑的是小脸儿通红,她从屁股底下摸出一个梨子,在僧格岱钦伸手把它打掉之前,‘岱区’便灵巧的朝自个儿主人手里的梨子蹦了过去,二话不说拿着就咔嚓咔嚓啃了起来。
“你俩可真是物以类聚。”僧格岱钦弄着给抓的有些狼狈的辫子,无奈的说着。
没错儿,‘岱区’也是一只猴儿,而且是只真猴儿。
就在小猴儿的蒙眼布都给摘了的第二天,僧格岱钦甚至连那唯一伺候的丫头都给撤了下去,整个院子,只剩他与尧武出入,那些日子,虽说小猴儿是也不作,也不闹,可只是那么瞧着她挺着个肚子,形单影只的样儿,僧格岱钦到底是不落忍。
于是,第二天下了早朝后,他便从集市上带回了这只几个月大的猴儿。
才带回来的时候,跟他待遇一样,小猴儿是瞧也不瞧,她本来就是个心硬的人,什么小孩儿,小动物的压根儿也戳不着她的软。
可这猴儿有一点当真像她,那就是,绝对让人忽视不了,只待上不过一天,它便完全不外道的把这儿当成了自个儿的家,是上蹿下跳,拿啥吃啥,吱吱吱叫的让人烦的要死。
就算小猴儿一百个懒得搭理它,可也受不得它这么闹哄,于是在这猴儿第一次占山为王的连盘端走她的鸡爪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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