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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辛格的天成威傲可以想见。
但是如此蒙天眷宠的主子实在是肆意妄为到令他这奴才几度想和他干架!尤其是这一回,简直存心闹笑话,玩得太过分了。
辛格一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神态,他摊摊手,对着这虽名为仆从却情如兄弟的白石说:“唉,你知道的,我那三位金兰同声一气,我人单势孤,只好就范。”他一概撇清。
白石扭曲着粗犷的五官,自鼻子吭气,“是啊,属下明白你都是受那三位爷儿的逼迫!”拜托,他的主子是如何的目中无人他又不是不清楚。
他不要逼迫旁人就好了,这事说到底还不是自己买玩。白石真的是越想越头痛。
普天之下竟有人因为烦腻被人奉承的富贵日子而离家,进而想尝尝穷酸潦倒的滋味!
辛格挑挑眉梢,睥睨着一脸不相信的白石。
“其实我原本想混进丐帮,当一当遭人轻践的乞丐。”
闻言乌云笼罩头顶,白石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乞丐,那可是成天一身脏污恶臭,穿破衣、吃剩食,甚至让地头蛇踹着取乐的下下等人。
抚着右眉,辛格的眼神灼亮如炬,“所以赌场小厮的身份应该好上许多了是不是?”
他点点头。的确,赌场小厮虽然任人吆喝,总是强过以天为帐、以地为席的臭乞子。
他看着身穿锦绫花袍,腰系无价宝玉流苏的主子,
突觉无力,他垮下双肩。哎,京城中的四大贵公子相邀订下的约定,他这做奴才的已是无以置喙、无力改变。
不过他固执的撂话,“白石一定要随身护卫主子的安全。”赌场小厮,他也要扮。
“随你。”也好,免得这白大块儿泄露他的行踪。
他,辛格。亚伯拉罕,长安的不羁俊才一定拔得头筹——
他将带回值得他倾心一世的爱姬!
长安西市附近的福府人丁繁杂,单是如云的仆役常是同府做事不相识。由于福员外所开设的绸布庄是长安城最出名的店肆,府内还设置绣坊和染坊二处,以应付源源不绝的客人,甚至经丝路卖给西来的商人。
金银儿即是绣坊里的粗绣工,她的老爹金多好是府中负责打理马厩的役工,所以为了多挣几个钱儿、金银儿也时常帮马夫照顾骏马。
今日,外头云高气爽的,十几个粗绣工也忙中偷闲,反正管绣坊的李婶跑去染坊闲嗑牙了。
突地,一阵老母鸡遭火烧屁股似的尖锐叫喊传来,令众姑娘们惊出冷汗。
随着声音来源望去,咦,李婶怎么手持一件抹胸呢?臊哪。
“说!哪一个缺德鬼做的缺德下流事!”
姑娘们个个茫茫然,直到她走近了些,才听明白何谓缺德事。
赵小壁一边以手捏鼻,一边问:“那什么味道那么难闻……”叫人作呕。
李婶铁青着已是松垮的老脸皮,气忿极了,“不知是谁敢整治我,竟然在我的衣上洒尿!这料子可是上上极品,官家夫人和富贵奶奶才有的哩!”花了她一年的薪饷啊。
大伙儿你瞧瞧我,我瞪瞪你,老半天还是没一个认这帐。李婶气得发抖,哑着嗓,丢下警言。“若叫我查出是哪个烂蹄子所为,哼,有得戏唱!”
等她气呼呼离开后,姑娘们忙不迭的挥挥手,企图挥去那残留在空气中的尿臭味。
“臭死喽!那件小衣裳八成毁了。唉,看它布料可是抵普通人家一两年的生活开支,真可惜。”赵小壁是绣工里最貌美最年轻的。
“活该啊李婶!谁要她老是恶劣的扣减咱们的薪饷,咱们可是一针一线,每天刺得血丝直冒才赚几纹银,她一定是黑心肝来着。”最资深的绣工叶玉咬牙又切齿。
“不过,到底是哪一个够胆量去恶整李婶呢?”
一阵七嘴八舌,再加上外头枝桠上的麻雀也来掺一脚,绣坊内顿时生气得很。
金银儿缩坐在角落,无言的埋头刺着绣。然而仔细看,低下螓首的她正悄悄的勾起一抹神秘的笑痕。
她相信不只是李婶,包括绣坊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她的笑意更深了,没错,那天杀的缺德鬼正是她。
她是替天行道,而且她已经手下留情了,原本她是要趁李婶睡沉把她的八字眉给剃光的。
呵呵,不好意思,她金银儿看似善良无害,事实上却是小有心机。她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奸小恶,也认为做人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秉持公平对待的处世原则,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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