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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消息吓到了。
「公主……要来了?」
黎桦灼见他魂不守舍的,又赶忙道:「王爷威严,断不会让公主在府里胡来,也许是我过分担忧了。」
月琼抬起头,勉强笑笑:「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了。」
「月琼……」黎桦灼走上前伤感地抱住他,是啊,若公主嫁进了王府,王爷势必会常常生气,到那时最苦的是月琼。
第二章
厉王府议事厅内,严刹坐在宽大的红木椅上,贴身侍从严墨和严壮站在他的身后,谋士李休、周公升,武将任缶、熊纪汪、董倪,骑兵校卫统领严开,得力手下严金、严银和严铁分别坐在他下手方的左右两侧。厅内的气氛因严刹的异常严肃而格外肃杀。
周公升道:「王爷,我们在宫里的人送来消息,皇上召王爷为驸马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皇上在朝议时已经下令礼部准备公主大婚的一切事宜。日子还没有订下来,依我看最晚年节过后,公主就要嫁进府了。」
李休勾勾唇角:「众人皆知『昭华公主』是个什么货色,皇上把她许配给王爷,可谓是用心良苦。」
周公升接着说:「四王中王爷的势力最强,这两年皇上不止一次表现出想要削王的意思,但碍于四王手中的兵马皇上只能怀柔安抚。可如今,年初恒王江弥突然暴毙,其独子江裴昭是个手不能提的病弱儿。齐王解应宗与王爷素来不和,四王之势已经去了两势,安王杨思凯又是一只深藏不露的狐狸,心思难测。皇上只要能把王爷除掉,其他三王就无所顾忌。」
「去他奶奶的,皇上要动王爷得先看看老子手里的刀答不答应!」脾气最火爆的熊纪汪抽出腰间的佩剑砸到桌子上。
李休慢悠悠地喝口茶:「皇上现在还不会动王爷。他要先把公王送过来折磨王爷,然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削王爷的权。若王爷不愿意,皇上就有借口除掉王爷;若王爷愿意,皇上会暂时留着王爷,慢慢削王爷的权,等王爷再无反抗之力时,还需等皇上下手吗?」
「左右来说皇上就是要杀王爷了!」熊纪汪怒道。
李休点点头:「前两位驸马的爹不是都被削权了吗?」
「他奶奶的!那咱们就先下手为强!杀了公主!」
李休翻个白眼。
「王爷,属下一切听从王爷吩咐!」严金、严银和严铁齐声道。
「王爷!您说怎么办?」熊纪汪一副准备与人拼命的架势。周公升和李休看将过去,等着上位之人发话。
严刹的绿眸平淡无波,但熟知他的人皆能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而屋内的人恰恰都是跟随了他多年,熟知他的人。
「娶。」
「王爷!」熊纪汪急了。
李休深吸口气,放松放松:「王爷决定娶,那我们就商量下该如何娶吧。」
周公升笑笑,熊纪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看看王爷,突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提心吊胆地过了二十多天,一直到十月中了,月琼都没有再被召寝,宫里也没有消息,好像公主要嫁严刹的消息是假的。不过东西南北四个苑的公子夫人都听到了风声,大家在私底下相互询问,却没有人敢去问严刹,也没有人问到月琼这里。只是在得知此事后,月琼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落,胃口都差了许多,洪喜和洪泰很着急,黎桦灼更是自责,如果此事是假,那他不就白害月琼担心了吗?
到了晚上,换了干净的羊肠,月琼躺在床上沉思。十月的江陵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可月琼的心却已进入了寒冬。从枕头底下拿出他的桃木簪子,在手中来回旋转。叹口气,又把簪子塞回枕头下,睡不着的他索性坐了起来,掀帘下床。
在桌边坐下,推开窗户,月琼望天。今夜只有星子没有月亮,就如那晚──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跑。摸上废了的右臂,他有些出神,臂骨被砸碎的疼痛早已消失在了他的记忆中,但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却总是在梦中徘徊。也是从那之后,手不能提的他想要学武,想要学会自保的功夫。
终有一天,他要离开这里,等他攒够了银子学成了剑术,他会远远地离开这里。最好的结局就是严刹放他出府,从此后,他与他再无瓜葛。
男宠──一个绝对不会与他沾边的身分。若是以前,他就是死也不会成了谁的男宠。可如今,只要能活着,能活着见到他最重要的人,要他做什么都成。他,只要活着。闭上眼睛,轻哼从小听到大的歌谣,月琼沉浸在回忆中。
松苑,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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