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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城,士大夫们不是说,只需上下同心,内修德政,百战不殆么?如今境况,我大清正是如此,却打不过这小小蓝衣贼,这世道是怎么了?”
林则徐点点头,心里也是异常纠结。中国自古以来都认为仁者无敌,外来的兵燹对上人民的拥护和将士用命,是绝不可能产生巨大威胁的。可如今,即使武昌军民同心杀敌,只能留下血肉尸体,却不能解武昌之围,而打退蓝衣军更是妄想。
林则徐深知三大战场上,连接东西的武昌有什么重要作用。武昌,也就是后世的武汉,号称九省通衢,天下第一战略要地。武昌一地活,则其余皆活;武昌一地失则其余皆失。四川和江南是朝廷重要的钱粮税赋产地,而武昌就是连接它们的关键枢纽。若蓝衣军夺武昌,可顺流而下,水陆并举,直下江浙;亦可上溯四川,配合云贵人马,威胁天府之国;更危险的是,从武昌越过长江,或沿着汉江朝北,可进中原,兵锋直『逼』北京,到那时,朝廷真得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
他还在忧思,只听外面一阵喧哗,急忙跑到正在修葺的城墙上。
林则徐向蓝衣军的阵地望去,只见今天除了整齐威武的蓝衣军,竟然多了一些拿着农具或者简陋刀矛的泥腿子,他们哈哈大笑,齐声歌道:“
野猪皮,戴鼠尾,
取个国名要带水,
八副甲,反他妈,
贱奴也当主子家。
败德龟,入关飞,
蛮夷趁此国势颓,
嘉定屠,扬州晦,
腐儒婊子当狗腿。
窃国器,据中原,
满国成奴主成仆,
狗汉『奸』,为虎伥,
地府敞开等你亡。
我中华,天朗朗,
改天换地心自畅,
汉儿女,当思量,
为主为奴一念间。
我中华,民为天,
勤者饱食学者贤,
满鞑奴,备后事,
万炮送你去阴间!”
(注:古代国名一般按照皇帝发家时候的封地名来定国名,有几个例外:元、明、清。元朝的国号是忽必烈取自《易经》中的大哉乾元一词,明朝是因为白莲教反元时,首领是明王,也有称作明教的,清朝这个更不靠谱了,说明朝是火德,后金是金,火克金,不吉利,皇太极就改了清,水德,以水克火,不过貌似还真成了。八副甲说的是当初努尔哈赤十三副盔甲起家打天下,八是虚指。贱奴通建奴,是明末对满清的蔑称。奴当主,是指原本努尔哈赤是明朝辽东总兵李成梁的家奴,后反明。败德龟指吴三桂。城寺拙作,大家将就着看。)
似乎觉着唱的不过瘾,皇家陆军的炮兵们真的在武昌外围拖出来了大大小小的火炮,林则徐仅看他这一面,就觉得黑洞洞的炮口吓人,数百上千的大炮,对着人的感觉,绝对像是面对一座随时爆发的活火山。
“这些恶贼,难道不顾满城百姓了么?”刘允孝恨声道。
林则徐苦笑,回道:“这些天来,武昌民助王师守城,想必深受这蓝衣军大将之恨。武昌之重要,对方一定也看得出,他们这是没耐『性』了。”
只是他看着底下那些大呼小叫的农民义军更头疼,他虽然口口声声地叫皇家陆军蓝衣贼,但是只要有点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些大头兵,从不『乱』杀百姓,只要不反抗,就不管你。不但不『乱』杀人,而且俘虏投降不杀,不抢劫,不**,比历史上的秋毫无犯还秋毫无犯,甚至偶尔还为民人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起军队混『乱』,杀敌不在行,抢东西搞破坏在行的军队,对面才是真正的王师。也不怪他们都给自己加上皇家之名。
而以湖北崇阳县钟人杰为首的各路义军,多是受当地官府士绅欺压已久的农民、矿工、船夫之类,一拿起了刀枪,胆气就壮了起来,而且不知规矩,只顾杀人抢货,蓝衣军举起了几万义军助阵,助阵不知道成不成,但是会给武昌军民巨大的心理压力。
而城外密密麻麻部署的大炮,明确地告诉他们:“两条路,毁城,或投降。”
林则徐乃是当世名臣,爱惜羽『毛』,即使知道已经抵挡不住,可能会牺牲一城百姓,但是绝不敢轻易破坏自己的清名。这也是所有理学影响下,读书人出身的官员的共『性』:可以身死,但令名不可毁。正当林则徐的正义感和对自己声明爱惜、朝廷信任等因素纠缠,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有人替他拿主意了。
何沐平虽然不能通过武清溪直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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