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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清,甚至无人问津。
无人问津的就是一些外国特色乐器类。
他正哀叹着“难道卖不掉的压箱底连比赛都没人要”时,就见一个小孩走了过去。
屏幕里,原本坐姿懒散嘲笑同事的监考官直起身子,那孩子拿起乐器弹了一会儿,监考人员就一脸赞叹地记下赛号,盖章。监控隔得太远,看不出是晋级章还是淘汰章,只看到那孩子走出西塔琴区,走向胡不思,下来手鼓,下来马头琴,前面都畅通无阻,只在马头琴撞到一个内蒙的兄弟,多人比赛。
比赛人数众多,分为十人一批,监考官耳听八方,凡是走音跳音等任何漏洞立刻淘汰,往往一首曲目下来,能站到最后的只有几个。
马头琴三个人全部通过,新疆手鼓照样无人,从手风琴开始,剩下三项竞争的人都开始增多,等到所有选项比完,付丞雪拿出两张单赛卡。
八弦琴顺利通过,小提琴也站到了最后。
坐在弟弟后面的侯庭军探头看了会儿,赞句:“……聪明的选择,看来你的龙珠卡保不住了。”
“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侯庭雍紧盯着屏幕不放,终于对着那身衣服恍然大悟。
“啊,是那个适合狂草的若干君,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他报名那天穿过一样的衣服。”
付丞雪最先填完章,走向等候区。
那里已经有人,不少失败者正扎堆聊天,看见男孩走来,兜里揣了三张卡,其中一张还是龙珠卡,有些意外小孩的胆量,因为看不到背面满满的黄章,也没放太多心思。
其中一人撇嘴调侃:
“现在的孩子还真不自量力里,年纪还没有选填的乐器多,就浮躁得厉害。刚我还遇见一男孩拿着龙珠卡,那姿态傲慢得很,插队插得理直气壮,我看指不定有多少红章等着他。”
红绿黄三章,淘汰、过级、通级,冠军是黄色皇冠章。
曹文清的选项多是热门项,过很久才比完,视线在人群里搜寻半天找到付丞雪,眼睛一亮,蹭蹭蹭跑了过来,“我全过了,你怎么样?”
付丞雪掏出三卡都是红章,曹文清笑呵呵地看完。
“就说咱俩能做朋友吧!”都一样有才。
旁边几个少年看了过来,就有那个说他自不量力的,曹文清凶巴巴地瞪过去,回头冲付丞雪气哄哄地说:“你没见那个四眼田鸡有多讨厌,我等好久才排到前面,中途尿急上了个厕所,回来位置就被那家伙占了,仗着长得老了不起啊,看等会儿不让我舅收拾他!”
付丞雪摇摇头,懒得搭腔。
等了两个小时,所有参赛乐器才比完一级,中场休息可以出厅。
曹文清一边拽着付丞雪出去,一边喋喋不休:“你吃过饭没?折腾这么久我都饿了!咱们一起吃呗,让我小舅请客。到时专拣贵得点,我几个舅虽是大粗人,但胜在钱多人傻,可大方了!”
马队一巴掌拍在曹文清屁股上,“有这么埋汰你舅的没?”
吃饭时一大一小不停给付丞雪夹菜,热情程度如出一辙。
马队说:“钱够不,不够哥给你出。”
说到这就要提起比赛坑爹的地方,所有比赛项目使用的乐器都要在监考人员那抵押租借费,只有通过的人返还,失败的真可以说赔了比赛又赔钱。最终一败不尝获得冠军的就数十个,其他近千名参赛者都要自掏腰包,其用心险恶简直暴露无遗。就这,还有自负才高的青年男女们前仆后继跳进坑里,侥幸觉得自己会是例外的那个。
付丞雪摇头拒绝。
第一轮押金已经全部退回,他选的项目都有把握,失钱的风险不大。
曹文清冲付丞雪道:“你叫我舅叫哥,我不是也得叫你舅?不行不行,你也得跟我叫舅。”
付丞雪对称呼没有纠结的必要,得到马队无所谓地耸肩,很自然就顺应曹文清改口,曹文清得意一笑,“这样咱俩就是兄弟了,来,叫声哥听听!”原来等在这呢。
付丞雪清清嗓子,喊了声,曹文清立刻一脸喜滋滋,饭都比往常多吃一碗。
付丞雪伸手拦住他加饭的举动,轻声劝道:
“别吃太饱,身体产生倦怠会影响发挥。”
长长一句说到最后,嗓子里都有嘶嘶的气音,曹文清赶忙放下手,“我不加了你也别说话,嗓子哑得听得人怪难受。”
第二轮比赛开始后,一些乐器开始撤下,人流减少。
胡不思、西塔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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