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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中有人低声陪笑道:“这位小哥儿,我等是刚从大理运药过来的,初进京城不太晓得京里的规矩,今日多有不是,还请小哥儿担待。不过这批药材是掌柜的亲自交代的,其中不乏上了年头的人参灵芝等,这些药价值不菲,还是尽早入库的好。”
那青衣小厮听了这话轻蔑一笑:“哼,价值不菲?没见识,你可知道我们这定北侯府一年从你们回春堂进购多少药材,其中人参鹿茸,虫草灵芝又有多少?告诉你们,这些药材只能算得上我们侯府的例常之事,纵是我纪灵克扣下来我们侯爷也不会过问。莫要以为这是在大理,这是京城!是京城定北侯府!这些药材在我们侯府扔在地上都没人捡!”
“是是是是”送药的连忙称是。
“怎么回事?”纪寒从街上跑过来。
“哟,是寒哥儿!”纪灵连忙笑道:“那两个酸道士走了?”
“什么酸道士?”纪寒有点不大乐意“那是咱们侯爷的朋友。莫要随意诋毁,要是让咱侯爷听见了,一准会骂你!”
“呵呵,那老牛鼻子又不是甚好人,骂又怎么了?咱们侯府中人莫要因为外人闹别扭!”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传过来,二人一看,原来是纪太虚,连忙跪下:“侯爷恕罪。是小的们多嘴了。”
“呵呵,不妨起来吧。”纪太虚笑道,又指那群送药的说:“纪灵,侯府与杜子春杜老板生意上的来往比较大,以后不要对回春堂的人如此呵斥!”
“哪里哪里,是草民不懂得侯府的礼数,污了侯府的地方,还请侯爷恕罪!”
纪太虚微笑了一下:“你等回去之后记得帮我向杜老板问好。”
“是是是是”那个送药的立刻说道“小人一定谨记。”
“恩,纪灵,领他们到库房吧。”
“是,侯爷。”纪灵从地上起来,对送药的说:“你们快跟过来。记得下回就从这小门进。”
纪灵走后,纪太虚叫过纪寒说到:“纪寒过来!”
纪寒连忙起来来到他身旁弯下腰:“爷,什么事?”
纪太虚拿出那方砚台说:“王老道平日里及其喜爱砚台,今日居然忙的连这方宝砚都忘了。再者,我听说玉英山庄一直与冲虚观不对付。你不是知道冲虚观在哪儿吗?你拿着这方砚台到冲虚观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人看出你的目的!”
纪寒接过砚台说:“侯爷放心,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这老道,究竟什么事呢?朝廷又有什么动向呢?”纪太虚看着远去的纪寒自言自语。
九月秋风总是让人有几分落寞与感慨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瘦,慰语重阳会有期。”
亭亭亭中纪太虚独坐其中,石案上不再是果品糕点,翡翠玉杯,葡萄美酒,只是一盏淡淡的菊花茶,淡淡的黄色浸染满了青瓷茶盏。细细秋风中,风起,衣扬,轻轻地捻起茶盏,细细地品着,低吟着前人的诗句,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侯爷”一身绿衣的侍剑轻轻地叫道:“侯爷你在想什么?”
“恩?”纪太虚一回头:“是你啊!你将那三十枚五云养元丹给她们了吗?”
“恩”侍剑点点头:“侯爷真的给我们吃吗?那可是侯爷用一方七星歙砚换的。”
“当然了”纪太虚轻轻笑道:“既然我说了岂有不当真之理?”
纪太虚将茶盏轻轻放下说道:“其实我本来也就是看看能不能用那块石头换点什么,要是能从那老牛鼻子手里换到宝贝固然好,换不到也就算了。反正这块石头是个穷酸书生三两银子当的。”
“可是侯爷不是说过那方歙砚至少能卖三千两吗?”侍剑说道
“是啊”纪太虚一笑“那是在喜欢它的人面前,若是不喜欢,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捡。什么珍奇古玩?什么字画金石?都是世人自娱娱人,徒让人目迷五色,心乱于外物而已。”
“侯爷确实跟别人不同呢!侍剑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觉的侯爷似乎有许多的感慨。还有许多的心事郁积在心中。侯爷刚才出身地看着菊花一言不发,想是在思索什么吧!”
“不错”纪太虚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知道我的一些事。你说我在想什么呢?”纪太虚对侍书笑着说。
“侯爷难为我了不是”侍书捂着嘴笑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