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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逡巡起来,赵才白色小衣仰卧榻上,气息唷唷,事到临头要让他干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竟然不知从何下手?不过一想到这小白脸不仅要放火烧自己,还要打他可爱妹妹的主意,一时看赵才的眼光真是越看越觉得可恶,“妈嘞个扒子,是你想死,奈我何?”手一举刀,对准了赵才的脖颈,奋力一挥!
赵才人在梦中,寒光一闪,骤然惊醒,下意识地往一边滚去,荆天行不料他能避开这骤发之难,不待他站定,第二刀又抡砍了出去。赵才毕竟会些拳脚,危急中抬手挡刀,同时一脚踢了出来,“嚯”的一声,一声惨嘶,血光乍起,血溅三米远,荆天行被喷了一脸,他也被赵才一脚踢翻了滚在一边,定睛看时,赵才右臂齐肘处已被荆天行利刀削断!
荆天行翻身跳起,想起要不是有刀在手,骤起发难,真真与他斗起来,胜负难分。他学武不过几日,年小力弱,那赵才虽然身体空虚,不过一脚踢开,甚有力道,荆天行肚子上挨了他一脚实的,冷汗渗出。他顾不得肚子传来的剧痛,扬刀又向赵才杀去。
赵才喊叫不绝,左手忙点了右膀腋下刺臂、道关穴位,止了血兀自钻心死疼,喊道:“小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地杀我?”
荆天行狠狠一道:“无冤无仇?纵火烧我,欲夺我妹,宰你千次也便宜你,少废话,死吧!”说话中,挥刀不绝,荆三山还没教过他刀法,他舞得没有章法,兀自倚仗一股乱势,确实也惊心动魄。赵才险险的避将开去,只道难道是荆家那小子,他万没想到那体弱多病的病秧子会来杀他,他又是怎地知道那火是他放的?
不及细想,荆天行一刀向他面门挥去,他年小堪堪矮了赵才一个头,刀尖从他下颈挥去。赵才脚一点地,一个倒黄雀飞退开,竟是要往外逃!荆天行那能让他跑了,挥刀跳上,缠住赵才,赵才断了一臂,手上没有武器,只有避让的份,一时间大喝起来:“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
荆天行见他发喊,如果引来近卫仆从,他哪里逃去?他本意是神不知鬼不觉杀了赵才顿去,听他死呼救命,什么都顾不得了,先杀了他再说!突地想起在树林中学棍的时候用的那招欲浪淘沙,当下使刀作棍,弹腿手撑地,一刀对直赵才刺了过去!
赵才捂着断臂,被堂中铺地锦褥绊了一个踉跄,转过身来,荆天行长刀迎胸刺到!“璞!”一声闷响,白刃透胸而出,赵才眼睛爆出,死死盯着荆天行,支吾道:“你……好……恨!”荆天行第一次杀人,手也有些发抖,不过被血一溅,胆儿大了一些,也道:“怪就怪你打了不该打的主意,在你想杀人放火那天就要想到有可能会有今天,妈嘞个八子!”一脚踢在赵才肚上,长刀裹血而出,赵才倒毙在地,眼睛尤睁得老大!
门外人群走动声不绝,先时赵才那两声惊动了府卫,已经有人举了火把往这厢院跑来,方才睡下的女侍男仆也爬起来,四处喊贼。
荆天行听脚步声乱,道声“糟了!”心道:“如果被围住那还逃得了?先给他们弄点乱子,让他们忙活散开,我才好跑。”当下翻窗跳到院中矮树背后,黑夜中借着火光,寻找柴房的位置。只见西角门边上一间矮屋,面壁隐隐有些火熏痕迹,忙借假山夜色掩映,急急寻去。
这边领着府卫来人的却是司马杀和赵二,他二人在外院,因想着明日要去放罪捉了荆家人,门中脚力都已经找好,堪堪刚睡下,一听赵才临死喝救那两声,忙忙的就带人赶了来。夺门一看,只见赵才断了一臂,仰躺在地,眼睛死睁,鲜血染湿地上锦褥一片。哪里还有半点气息!
司马杀惊楞不已,一边女侍吓得瘫软在地。他也想不得那么多,命人关住大门,让赵二带人搜索庭院,他去禀报赵世。赵二领命下去,却听得门边男仆一声喊“不好了,那边起火了!”
荆天行奔到柴房,因女侍男仆要经常取用柴火,是以门也没锁。房门虚掩,荆天行摸进去,满室干柴火引火之物,正对心坎,忙取了一根手腕粗细的长木,用裹刀的青布缠了,对壁小桌上有一罐火油,忙取了浇在青布上,用火石打上火。四处一点,干柴火烈,一下串燃起来。他寻了个间隙,忙从角门蹿出去。见物就点,一时间在他身后火烧一片,他借着夜色,躲躲藏藏,堪堪来到外院。
听了那男仆的声音,司马杀抢出门去,只见柴房那边燃起大火,火头不小,要是将后院引着了那还得了?一眼晃到月门角一削身影,心头一闪,“莫不会是荆家小子?”忙对赵二道:“快去抓住那小子,死活不论!”又吩咐一个男仆道:“带些人快去救火,千万不能让火烧了后院!”又命女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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