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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响起,他抓起话筒夹到肩膀与耳朵之间,歪着头双手继续摆弄着还没有装配完成的手枪。
“喂,是我。你是谁?什么?你再说一遍。”他感到十分吃惊,急忙放下手中的枪,握住话筒认真聆听起来,“你果真是赵晓东呵!”他高兴地近乎有些激动,“哎呀,老弟呵!你在哪?在本市?说一下具体位置,我开车去接你,咱俩可是多年未见面了——怎么不行?还有任务?哎哎,别搞得神神叨叨的呵。那你说咱俩什么时候见面?说什么?今晚?”他犹豫起来,因为今晚他要去未来的老丈人家拜访,这是第一次去,几天前已经说定了的,不能食言。他已经30岁的人了,还没有成家。对象是找过不少,但都因他忘我的工作热情,机会也失去不少。这次的家庭拜访,更重要的原因是看上了如花似水的对象,机会绝对不能再错过了,否则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是赵晓东是他在空军航空学校三年的同窗校友,还是试飞基地摸爬滚打、风险与共的战友和挚友。这使得他十分为难起来,“今晚恐怕有困难……不是不是,你可别多心呵。明天怎么样?那好。有地方住吗?要不我给你安排个住宿的地方?有地方住宿了。嗯,不好意思了。明天上午我还得参加一个内部例会,是不让请假的。这样吧,明天中午十一点钟我去接你。我一定抽出时间来。咱俩这些年没见面了,一定得好好聊一聊。嗯,部队里?”他诧异道:“今天早上好像出动了很多部队在路口和车站查询过往的车辆,还有行人。不知出了什么事。没听说什么呀。”他又微笑起来,“还是少管闲事好。那当然,一定得好好喝上几杯,不知你现在的酒量怎样?不不,我不行。哈哈!嗯,要我帮忙办件事?你直管说。嗯。到边境去执行任务,办一张边防通行证。唉——我跟你说,我根本不想知道你去执行什么样的任务,那是部队里的事,知道吗?不过要说办理边防通行证,老兄我就管这事。对,没问题。明天见面时,我把通行证给你带去。并且是盖了章由你填写内容的特权证。客气什么,咱兄弟俩谁跟谁呀。好,见面再谈。你把具体地址给我,明天好去接你呀!嗯,你说。”他从笔筒内抽出一支铅笔,又从纸篓中拽出一张白纸,边听电话边往纸上记录着,“盘龙区拓东路茉莉街口……等我。好,咱俩不见不散。明天见。”
第十六章 一头雾水
在办公室里,吕保肃局长洗了一把脸,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计划着中午回家与老婆子一同吃上一顿午饭,洗上一个澡,好好地睡一个午觉。从昨天到现在,自己只是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也不知道见面后,老婆子会怎样对自己唠叨个没完。确实也太对不住老婆子了,三个孩子都长大成人,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自己也成天不着家,把老婆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也实在难为她了。前些天老婆子唠叨着要把大儿子家的小孙女接过来一同过,大儿子不同意,老婆子满腹地不高兴。今个晚上去做做大儿子的工作,让他也为老婆子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把小孙女接过家来住上几天。
想到这儿,局长立即抓起办公桌上三个电话中的那个白色的电话听筒,想给老婆子打个电话,就说中午回家吃饭。他刚要拨号,忽然看见电话机旁的一张纸,纸上记载着军委总政治部保卫部部长吴洲起,在西南军区的临时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局长停顿犹豫了一下,记起范伟新刚刚汇报的情况来,心想顺便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也算尽到了责任,便按照纸上记录的号码拨通了吴洲起的电话。哪知吴洲起听完情况介绍后,在电话里立即要求局长采取行动,并且还一再叮嘱这件事要严加保密。
“赵晓东是部队里的现行反革命,是一个身带枪械、十分危险的反革命分子。部队正在抓捕他。现在你立即采取行动,把范伟新控制起来。” 吴洲起在电话里以下命令的口气对吕局长发号施令,“要严封那位边防管理处处长的口实。赵晓东这件事的实情,仅限于你我两人清楚就足够了,这是国家机密。不多说了。你尽快采取行动吧!我马上到你那里去,见面再谈。”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吕局长一头雾水,还从没有办案办到这种份上的。好歹自己也是个厅局级干部,还是专门从事案件侦破工作的,怎么能去办稀里糊涂的案件呢?“甭拿什么国家机密来吓唬我,在老子跟前耍威风,恐怕你还嫩了点!”吕局长心里骂道,重重地把听筒扣回电话机,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起。他在办公室来回急速走了几步,忽然静下心来:这样也好,本来我就懒得管部队里的事,你让我当个傻瓜,我就傻给你看。他立即用电话叫来了范伟新,严令范伟新就此事不许再跟任何人讲,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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