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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去救她脱离苦海?”吕洞宾剑眉紧锁,道:“白姑娘她:
身在青楼中,心比荷花洁。不喜金与银,偏厌蜂和蝶。颜俏人竞慕,才高士纷谒。几回黯身世,数夕伤离别。婉拒吕郎意:同赎众妹姐!
她与青楼众姐妹十分要好,她要我将她们一起赎身才肯离开青楼。我无奈之下,只得劫贪偷佞,聚敛了一些财宝,只是还远远不够。”孙悟空正欲再问究竟还差多少银钱,铁拐李冷冷道:“吕洞宾小畜生,这等漫天大谎你也能撒得出?我七日前还见过白牡丹,她向我哭诉说你喜新厌旧,又嫌她身在青楼,一连数月不曾与她相见,我听了气不过,这才来找你算帐!”吕洞宾诧道:“李老先生恐怕遇到的不是真正的白牡丹吧?我七八日前还曾见过她,她怎会那般说呢、我又岂是那等无情薄幸之徒!”铁拐李怒道:“我岂会人妖不分轻信蛊惑冤枉了你?现在大圣在此,他的火眼金睛专能辨识妖魔,你敢和我俩同去见白牡丹吗?”吕洞宾傲然道:“有何不敢?我们现在就去!”孙悟空拊掌笑道:“好,老孙就陪你们走一趟。不过你俩也要答应我一件事。”铁拐李、吕洞宾齐声道:“请大圣吩咐。”孙悟空道:“我要你俩若是见到三圣母被杨戬为难,还请出手相助。”两人道:“大圣放心,我两个虽本事不如杨戬,但若遇上此事,定要插手。”孙悟空道声“多谢”,和两人一同来寻白牡丹。
白牡丹所在的青楼是杭州城里最大的一家青楼,名曰“万香楼”。楼名万香,楼中姑娘虽无万千,却少说也有三四百名。三人信步走入,吕洞宾塞给老鸨一锭银子,问:“白牡丹呢?她近来可好?”老鸨将银子掂了两掂,放入袖中,笑道:“白姑娘自从被公子包养后,每日弹琴吟诗,倒也悠闲。只是近来清瘦不少,三餐吃的极少……”吕洞宾不待她说完,疾步上楼,来到白牡丹房前,叩门道:“牡丹,快开开门,我是洞宾。”哪知房门半晌不见打开,一个娇慵的声音道:“这里没什么白牡丹,公子你找错人了。”吕洞宾一阵愕然,又拍门道:“牡丹,你是不是怪我这几日没有来找你?我是准备为你和青楼众姑娘赎身的金银去了,你……你开开门好吗?”那声音忽然变得冰冷起来:“公子,我再说一遍,你找错人了。请你快点离开,不然我就叫人了。”吕洞宾尴尬地退后几步,长吁短叹。铁拐李冷冷地看他一眼,上前拍门道:“白姑娘,开开门,我是铁拐李。有什么事对我说,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白牡丹踌躇道:“李老伯,我……我不想见他。”铁拐李又好言安慰几句,白牡丹终于犹犹豫豫地开了房门,见到孙悟空雷公似的嘴脸,惊叫一声,急忙藏在铁拐李的身后,嗫嚅道:“老伯,他……”铁拐李笑道:“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为你来主持公道的。不要害怕,来,我们进屋坐下,将这姓吕的如何薄情寡义说来听听。”吕洞宾脸色一沉,强忍住怒气进屋,关上房门,四人一一落座。白牡丹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落下,低泣起来,好一会才止住泣声,衣袖犹半遮着脸道:“自从我被贬凡间沦落青楼后,吕洞宾他……他只来看过我两次。那已是去年的事了。今年他一……一次也没来过、”吕洞宾微愠道:“牡丹你怎可如此胡说?我平时少则几日、多则半月,都要来见你一面,难道你忘了?”白牡丹忽地杏目圆睁,嗔怒道:“吕洞宾,难道本姑娘说的便是假话不成?”一时忘形,将掩在脸上的衣袖拿开了。孙悟空金睛一看,早已明了,大喝道:“你不是白牡丹,吕洞宾也未说假话!”此言一出,众人大惊。“白牡丹”心中微惊,强辩道:“我……我当然是白牡丹。”话音未落,吕洞宾抢着问:“那好,我问你。——我和你是在何时何处相识的?你的生辰又是何时?”“白牡丹”强笑道:“这个问题……我岂会不知?我和你相识是在……”忽端起桌上茶盘,向三人掷来,随即转身欲逃。吕洞宾大喝道:“妖孽哪里走?快还我白牡丹!”仗剑向她背后刺去,“白牡丹”无心恋战,衣袖往后一拂,将长剑震偏少许,正欲夺门而出,“当”的一声,铁拐横在面前,“白牡丹”无奈,自腰间摸出个玉净瓶,拔开瓶盖,滚滚浓烟自瓶中急涌出来,一时间满室烟雾,两人大惊,攻势略缓,“白牡丹”已轻轻跃起,冲破房顶而出。吕洞宾、铁拐李急追而出,见孙悟空早站在房顶,手中抓着一条丝巾,丝巾上隐约还有墨迹,“白牡丹”却已无踪。三人同将丝巾展开,见上面写道:欲见牡丹,速往桃源。三日之内,不来无缘。孙悟空道:“我早料到这假白牡丹要逃,因此在房顶相候。不料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枝杨柳枝和我厮缠,待假白牡丹远去,杨柳枝也变作丝巾模样……”吕洞宾奇道:“刚才在房内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