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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起脸来将三个人狠狠骂了一通,一边点头哈腰的请沈半双示下。
沈半双看到眼前情景才觉得身上心里都一阵冰凉,这是什么世界?帝权主义的封建社会,哪里有原先自己社会里谈的什么尊重人权尊重自由的说法?一片阴暗的房间里挤了四个人,还闻到那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味,身怀六甲的荷儿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想了很多话都无法说出口来,更何况这里还有外人在场,沈半双只能幽幽道:“能帮里面那个人换间单人牢房吗?”
顺着沈半双的眼光看去,所提到的那个人自然是还趴在地上没有动弹的荷儿,二珨有点奇 怪{炫;书;网},为何沈当家的会对一个李耀宗的孽属如此关照?可能是这位大人心软,见不得一个怀孕之人受欺负吧!给犯人换个住处并不是难事,只要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开口说话便行,二珨想着,难得有机会讨好这个沈当家的,不禁动作麻利的就把事情办好了。
直至换了个地方,唯有沈半双和荷儿两个人时,才觉得周围一片寂静,两人都未开口说话。沈半双是一时说不出口,抱歉或者安抚的话在此时未免过于虚伪。
而荷儿自从沈半双怒喝时便一直任由头发散落,遮住自己的脸庞,看不清楚表情来。早就知道自己是福浅命薄之人,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一再陷落,当沈半双和李耀宗一同上京之时,便猜到了李耀宗的结局,也知道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听到关于那人成功的消息还是为她兴高采烈,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心里甚至还有一丝奢盼,盼她能到醉仙楼来,让自己见上最后一面。没料到那人回到涟城后只顾着和沈家姑爷如胶似漆耳鬓厮磨,连醉仙楼的门都没踏进来,荷儿不禁自嘲,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后来又因李耀宗的案件牵扯,自己被押进监狱,便知道再也没有期盼的权利,唯有心灰意冷等待死亡的来临。
可是,可是,谁能料到那女子又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一幕。虽然自己比不上芸公子的妖娆艳丽·比不上明儿的清纯秀美·比不上那沈家姑爷的高贵绝俗,可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颜色。哪次有她在场的时候自己是费尽心思打扮,众人都以为自己是为了勾·引李耀宗,谁能知道自己只是希望那人能回眸一顾,冲自己微笑?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抹脂擦粉都是白用功,那人的心思永远都不在自己身上,也许是那沈家的姑爷,也许是明儿,反正不会是自己。
但这并不是说自己就愿意让难看的样子落在她的眼里,如果可能的话,自己多么想请求狱卒允许自己洗个澡,给件干净衣裳,也好过于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模样,只是一切都是妄想。
思慕已久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却不敢抬头向她看去,也不敢开口讲话,也许是怕被她嫌弃,也许是怕只是一场梦而已,荷儿只能蜷起身体缩在角落里。
沈半双见此,心里怜惜之情更重,本想说你受苦了,可说出来的偏偏就是:“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如果不要这个孩子的话,最起码你就会少受一点苦。
荷儿浑身一颤,只觉得心里苦楚无法叙说,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你的,不是李耀宗,不是她的。可说不出来,也不能说,半天只能哑声道:“我只是想为丁家留个血脉。”
原本只是个谎话,沈半双却信以为真了,想这荷儿原名为丁晓晓,是涟城县一家丁户的儿子,当时其母因为一些事情和李耀宗的一个爪牙起了冲突,李耀宗便派人将其母和其父抓进牢里折磨至死,要不是丁晓晓躲在猪圈里逃过一劫,估计也活不到现在。所以说丁家唯剩下丁晓晓这个一根独苗,荷儿想留个血脉的话也算是人之常情。
同情心和愧疚心同时泛滥,沈半双也难得不那么仔细的考虑事情厉害关系,只觉得直觉告诉自己要保护荷儿和他腹中的骨肉,哪怕不能给荷儿安稳的生活最起码这点小小的心愿要满足他。直到很久以后得知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沈半双不由感慨万千,所谓照化弄人无非就是这样。
“原先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沈半双斟酌着用词小心道:“我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你且安下心来,尤其是有身孕在身,更应当注意,我会打点一切,不会再让你遭受那些人的欺负,过些时日,我一定会把你从牢里救出来。”
着时沈半双这厮实在可恶,反应迟钝感受不到荷儿的真正情感,偏偏又说出这等不负责任的话来。换了一个人都应该感激万分,可听在荷儿耳朵里心里却酸涩难忍,暗想,我不要你抱着愧疚和同情对待我,只要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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