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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倒是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譬如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越来越强,适应光线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有时候半夜突然醒过来,甚至能看清吊灯上的一点污渍。
前世时,我曾看过一个说法,据说宇宙真正的颜色最近似于蓝绿色,虽然此时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样的色泽,但……能够想象出大概的样子。
“啪”——灯光又亮起,仅仅是一眨眼间,我便完全适应了光线的强度,而其他三人的动作则都多多少少停顿了一下,接着,我看到飞坦向我走了过来。
这一次,没有一丝犹豫,飞坦从伞里抽出了细长的剑,“有意思的猎物。”他冷冷地说着,伴随一道冷厉的念气,剑锋向我刺来。
我回身闪开,他的出招很连贯,进击的速度快得几乎到了肉眼难以看清楚的地步,我只能凭借着身体对杀气的本能反应来躲避,“唰唰”的声响在我耳边来回贯穿。
“锵”——我用裹了念气的掌侧接住了飞坦照脸劈下来的一剑,那一瞬,我似乎看到了他那双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了某种类似兴奋和掠夺的光芒。
好可怕。
我往后连续几个后翻,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玩耍,到此结束。”只是眨眼的瞬间,飞坦的剑收回了伞中,念压铺天盖地包围过来。
余光中,我看到芬克斯和侠客慢悠悠似地挪了过来,截断了我身后的其他退路。
面对三只蜘蛛,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胜算,可是,在他们同时向我出手的时候,身体仿佛被那混杂的强大杀气所激怒,我兴奋又恐惧地迎向他们的夹击。
结果……似乎不言而喻。
我不知道这段短短几分钟的打斗过程算不算得上精彩,但我确实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一条几乎粉碎性骨折的腿和两只脱臼的胳膊,以及浑身上下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内伤。
最后,我被拖进了一间黑暗的四面无窗的密室,密室的墙壁上挂着为数不多却让人发指的刑*具。
身体的疼痛让我的意识异常清晰,我知道,这些大概是飞坦用来拷问别人的工具,但有时候,他拷问人其实用不到工具。
轻得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向我走了过来,抬头时,对上了那双泛着阴鸷光芒的细长眼眸,我感觉到一个沉重的力道踩上了那条唯一健全的右腿,飞坦那沙哑而冷漠的声音从头顶灌下:“我对只剩一条腿可以利用的人没兴趣,说出你的来历,否则,死。”
呵……
心底莫名冒出了一丝冷笑,我冷冷地勾着嘴角,一声不吭。
“不说?”飞坦的声音变得不耐,暴戾的气息涌现,右腿上的力道移开了,与此同时,那条几乎已经废掉的左腿被狠狠踩住。
“唔……”挫骨的疼痛剧烈得让我眼前一阵晕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连忙紧紧咬住牙关,把哼声吞进肚里。
“很硬气,我喜欢。”右腿上的力道被放开来,我听到铁器碰撞摩擦的声响,扭过头,眩晕之中,看到飞坦取下了墙上的一件刑*具,“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头发被一个粗暴的力道抓住,我被迫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A”字的铁架子,光从结构上来看,我完全无法想出它的使用方法。
飞坦却已经动手把那玩意儿套了上来,我的头被固定在架子的顶端,双脚则拷在架子底端,由于架子很小,所以我整个人几乎是强制蜷缩着,被迫屈膝的同时,脊椎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压弯到几近畸形。
“等一会儿,快速的挤压会让你的内脏出现急性肌肉抽筋,鼻子和耳朵向外喷血,画面一定很有趣,这东西可是新货,你是第一个使用者。”飞坦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残暴的兴奋,他说的话更让我觉得胆战心惊。
说完,他开始用力挤压……
疼痛,彻骨钻心的疼痛,我感觉到热烫的血液如飞坦所说那般,从耳朵和鼻子里喷了出来……
意识被撕扯着在大脑中慢慢抽离,飞坦在问话,可是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摇晃间,我似乎有那么一瞬接触到了死亡本身,那是一种隔绝所有知觉感官的寂静,眼前的一切,在那一瞬间变得无关痛痒。
但是很快,更剧烈的疼痛将抽离的意识强行拉回体内,头像是被重击了一般,眼前天旋地转,耳边响起了尖锐的耳鸣……
这时,我忽然看到正对着我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侠客的脸色有点古怪,对着这边说了句什么,然后,飞坦随着他走了出去。
我被独自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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