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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御花园,四周静悄悄的,当空一轮明月,洒下如水月华。大部分树木和花草一半隐匿在黑夜中,一半暴露在月光下,像是光与暗两相交织的一首美妙的乐曲。
任川放开李忆川,在月色下看着他。
李忆川低下头,不让自己眼中的情绪泄露:“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虽是问句,陈述的语气却是代表了肯定。
“我六岁那年,曾有僧侣为我相面。”任川突然开口,引得李忆川抬起头来看她,“那僧侣说我天生没有情根。从小到大,我无法理解世人所说的爱情,友情,亲情是什么,我也根本体会不到。别人的爱恨情仇根本无法触动我,我也永远不知道爱一个人,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李忆川瞪大了眼睛,随即,那双长长的凤目里流露出怜惜。他伸手抚上任川的脸,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着珍宝一般:“无妨,我来爱你就够了。”
“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说的。”任川任他摸着自己的脸,看着他开口道,“我父母视我为怪物,我妹妹不知道为什么整天对我没有好脸色。周围的人对我也就一如平常。我原也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你对我太好了,从没有人像这样对待我。在这样长的时间里,把我记得这么清楚,而且什么都能为我做。”
月色下,任川看着李忆川,眼中亮晶晶的。
“其实那个珠子的问题我没有说完,头七天是养魄的,往后再每多呆七天,我就可以多体验一种情感。总共三个七天,亲情,友情,爱情。我原来是想体验一下正常人的情感,想为你试一试,看我有了感情后会不会为你舍弃一切,留在此间。”任川看着李忆川的眼睛,第一次低垂下头,喃喃道,“抱歉,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仍然无法体会到人世间的情感。在此之前,我曾给一个人承诺,要帮他完成一件可能丢掉性命的事。承诺就是承诺,既然我还是没有感情,我就一定会去执行。我只能对你说再见了。”
李忆川的手停顿了,他抬起任川的下巴,低声道:“不用道歉的,如果有来世,我还是愿意见到你。”
任川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伸出手捂住李忆川的眼睛。
“假如我是个正常人,我想我一定会爱上你。可惜我不是,无法回应你的如许深情,如今,这个作为赔礼吧,虽然也不算什么。”
李忆川的眼前一片黑暗,随即,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他瞬间情难自禁地回手抱住眼前的人,伸出舌头去勾缠她的,贴着她的口腔轻轻摩挲着。
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带着缱绻的爱恋。
不知道什么时候,怀里空了。李忆川睁开眼,看着面前空荡荡的,面上晶莹一片。
☆、尾声
二十年后。
茶楼里。
“……据说那仁嫔病逝后,先皇悲痛欲绝,常于夜深人静处潸然泪下,此后再不复娶,因此膝下子嗣单薄……”
一瘦高的老人站起来朝外走去。他头发花白,仪容整洁,整个人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发号施令的霸气。这间茶楼已在皇城根下开了不知道多少年,店里面的各个都是人精,连店小二都一眼看出这个老人恐怕是哪位大人,忙赔笑道:“这位客官,可是这说书说得您不满意?”
那老人没说不满意,也没说满意,只淡淡道:“说书的,都是传说,真正的历史,哪是什么人都能知晓的呢。”语罢,他跨上马车,一路远去了。
这是一个清朗的夜晚。
静安寺内的僧侣大都早早睡下,鲜少有人声走动。作为一座屹立千年的古寺,自是沉淀了无数的光阴,经历了纷飞的人事,此刻在夜晚的笼罩下显出与白日喧嚣香火完全不同的静谧安详,仿佛时光在此静止,一切都还是千年前的模样。
简陋的房间里,一点灯火如豆,一个中年僧侣伏在案上端正地抄着佛经。他那已不再年轻的脸上,长眉斜飞,一对长长的凤目。浓密的睫羽在他的眼底投下浓重的阴影,衬得他的眼眸一派幽深的灰色。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在昏黄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如玉。
突然间,那僧侣停下笔,伏在案上的双肩剧烈抖动起来,面前原先抄写好的佛经上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渍,把那墨染开染花。凑近去看,之间旁边的佛经上书写着:
“如五王经云。佛为五王说法。人生在世常有无量众苦切身。今粗为汝等略说八苦。何谓八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恩爱别苦。六所求不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