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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说:“那是棋盘山,咱们谁先到达山顶,就算谁赢。”
“皇上可千万别让着海兰珠啊!否则海兰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故意自大地笑着说。
他还想说什么,我拔鞭一甩手,顿河马越身而去。占个先机总是没错的。
他的马在我身后传来一声嘶吼,接着奔腾的马蹄声追逐而来。
我从小就喜欢骑马,以前也曾经养过小马驹,我最享受马上那种风与速度完美结合的感觉。在加拿大留学期间,每个星期我都会参加马术训练班,那时我的马是匹“总统马”。虽然不及皇太极的这匹顿河马锐气十足,但也算是西方名种马了。
我尽情地扬着鞭子,顿河马丝毫不减速度的飞驰着。皇太极的马渐渐追了上来,这更刺激了顿河马,它奋力地越身突现,试图拉开距离。
我歪头看了眼一脸酣畅表情的皇太极,他回我自信迷人的一笑。“驾”——他高喊一声,挥舞下颇有力道的一鞭,居然超越我而去。
我连甩数鞭试图赶上,但是却始终只能望着他奔驰马上的挺拔背影。
眼看就要到达山脚下了,皇太极却突然收紧了缰绳,减缓了马的速度;我到达他身边时也减慢了速度,他注视着前方一片绿油油的农田。
现在正是春末,植物滋长的季节。远处几个农夫正拉着牛车往农田里撒着水,那些农夫都是汉人的打扮。
皇太极完全收住缰绳,停下马,对身侧的我说:“咱们过去看看。”
我帮他一起将马绑在一棵大树上,这时他的贴身禁卫军也追了上来。皇太极示意他们不要惊动农家。然后便牵起我的手走进农田。
“老人家,今年雨水可充足?”皇太极走近一个正在割着杂草的老农问道。
老农家站起身,抬了抬宽大的草帽沿,用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我们,他看到我们彼此牵着的手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想抽出手,两个大男人打扮的人牵着手,难怪会被误会了。皇太极却攥得更紧了。
“今年春雨来的倒都是好时候。”老农不太敢注视一脸威严的皇太极,低首恭敬的回道。
“那今年应该会有个好收成了?”皇太极又问。
“本来咱们也是这么认为,可是谁知这些粟子无缘无故的都生病了。长了这许多的小圆斑,叶片有些都发黄溃烂了,也不知还活不活得成。”老农家一脸担忧地说着。
我顺手掐下一片叶鞘,细细地观察着。叶片上有着不规则形状的褐色斑点,我知道这应该是由碳色蠕孢菌寄生引起的病害。若要治愈需要提取免疫品种进行杂交。
我贴近皇太极耳边轻声说:“这是一种玉米病,若不马上采取办法抑制病情,今年很有可能颗粒无收。”
皇太极严肃地问:“这病你可会治?”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老农家:“不知这种病扩大到什么程度了,附近的庄稼可也有这种现象?”
“附近几十里都是这样。这可是被虫子咬了?”老农家担心地问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我看了皇太极一眼回答。
“那是怎么了?”老农家焦急地问着。
“老人家,您先别着急,朝廷不会不管的,自会有办法。您先通知附近的农家把最底部三至四片病叶摘下,集中用火销毁。剩下的问题自会有人替你们解决。”我安抚他说。
老人家点点头向远处的几个农夫那里跑去。
皇太极神情复杂地一直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无所适从,开口问:“你怎么了?”
他沉默不语,拉我走回放马的地方,将我抱上马的瞬间说道:“咱们上山吧。”
我们一路各怀心事地策马登上山顶。周围都是云雾缠绕着的一片云海,四周被葱郁的树木覆盖着。
皇太极走过来,拉我坐下说:“还记得你生病的时候,我答应你来看落日余辉吗?”
我点点头,他从来都不食言的。
“你生病的时候,那种久违的恐惧一直缠绕着我。我怕你离开,这种恐惧感我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感受过了。上次还是我十二岁时,额娘去世的时候,我好害怕世间从此就剩我一个人了。”他紧张地拥住我,就像抓住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一样。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担惊受累了。”我真没料到他曾如此惧怕过。
“不是你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自责地说,“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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