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1/4 页)

舌尖蔓延开来；他袖着手思考着可能性，突然浑身一冷，有什么生硬地穿过他脑后的金发，抵在他头颅的后方；熟悉的混着方便食物和卸甲水香味的气息迫近，他太清楚那是谁。

“……乔艾莉小姐？你没事就太好了……”

对方的声音一如她这几天反常的表象，冷冰冰地不近人情：“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山治。”

金发的厨子背对着她缓缓地举起双手，语气还是却一如既往地轻松：“明白啊，被美丽的乔艾莉小姐挟持真是荣幸。——不过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啊，不过没答案我也不介意。”

脑后毫不留情地传来扣动保险栓的声响，“你知道么，山治，”对方的动作麻利而简明，透出谍报人员的专业与冷漠，“你就这一点最讨人厌，是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你的。”

山治觉得现在的状况简直称得上微妙。脑袋后面是一把要命的枪和一个要命的美女，而就在半天前这位美人还曾经借他的肩膀哭呢。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或者做错了什么事要被这样胁迫，但他相信乔艾莉小姐并不是真的打算杀他的，他摆着轻松的姿态想要转过身去：“那么，乔艾莉小姐希望我为您做什么呢？无论什么我都会去做的，您的命令就是对我的旨意。所以——”

但他脑袋上立刻狠狠挨了一枪托，黑洞洞的枪口这下顶住了他的眉心。对方顺势踢翻了他的脚，双手绞住他的胳膊。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让山治立刻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多余得令人发指，那个该死的绿藻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以为她是谁？”

“闭嘴，然后把你那套哄女人的把戏收起来。老实地回答我问题。”

山治瘪了瘪嘴吸了吸鼻血，好容易才把习惯性脱口而出的“SM女王样的乔艾莉小姐也很美丽”之类的辞藻吞回肚里。

“你是哪边的人？”

这问题让聪明的厨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空气凝滞了一秒，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接近卓洛是什么目的？”

“……目的……？……唉？！……”

顾不得枪口的威胁，他惊愕地猛转过头，黑洞洞的枪口在眼前放大模糊成一片，他的目光毫不迟疑地对上乔艾莉的双眼，却被冰冷仇视的视线刺得生疼——他甚至不敢相信那会是来自乔艾莉的视线。

“……乔艾莉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枪口狠狠撞在他的眉心，疼得他的表情微微扭曲，长长的烟灰断落成两截，笑容有些尴尬地仍然挂在脸上，“什么哪边的人……这还需要解释么？我真不明白……”

“你不必解释，我都清楚得很。说吧，你幕后的东家……是红发香克斯，还是黑胡子？”

山治脑袋里嗡地一声，紧接着想明白了大概，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保持着基本的绅士素养挺直了背脊，眼睛盯住了乔艾莉：“我想请问一下。乔艾莉小姐是怎么推断出这样荒谬的结论的？”

“别小看了我的情报网。”粉发的女人微微挑起嘴角，“一枚关键的棋子在恰当的时间突然出现在一盘混乱的棋局的棋眼上……我不得不怀疑是有人趁乱出的老千啊。”

“哇，这评价还真高……只是有点承受不起呢。”山治笑了笑摊开双手，“乔艾莉小姐，……那个，我们不是在演电影，哪来这种奇幻的情节？莫比迪克也不是那么随便的组织吧。我的确有些自己的原因才加入你们；但要说能算上是棋眼的人，你怀疑罗还比较靠谱点。”

女人应和着他微笑了一下，但那张美丽的脸庞上的冰霜却不曾为此而消融半分：“他是我们这边的棋眼，可你是谁的呢……另外，我天天过的就是电影般的生活，不管是碟中谍还是无间道都见怪不怪了。”

“…………既然乔艾莉小姐已经下好了结论，我说什么也没用了吧。”山治皱了皱眉头后反而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舒服地将胳膊肘子半撑在身子后边，让眼前的状态变得似乎更有情调一点——他向来很注重这个。“关于第一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你误会了，也许是现在的状况导致了乔艾莉小姐的这个推断，所以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如果要看证明的话，回到莫比迪克驻地就可以了，现在你即便让我自述清白，我也没什么办法来消除你的疑虑，所以只好任乔艾莉小姐随意处置咯。”

乔艾莉的嘴角撇开一丝微笑：“没错，所以我本来打算回到莫比迪克再跟你摊牌。但状况发生了点变化……卓洛看来告诉了你不少事情，这超乎我的预料之外。你对他下了什么药，让他单吃你这套？”

山治心里一紧，他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