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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得了,那要命的咳嗽又上来了。
一霎时,他成了一个又打喷嚏又咳嗽连连的人。
但他听她俩这样拌嘴,还想打劝几句。他摆了一下手,吭吭半天,抬起头想说什么:“你们别争扯”
别人等他下文,他却阿嚏一声,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看这事闹的。
这下,二爷dui不该来的又都来了,眼泪巴巴,眼睛红红的,打着喷嚏咳嗽连连,他的毛病都勾出来了。
范冬花打着呵欠走出来,象昨夜没睡似的,没精打彩着,慵慵懒散着,她看到儿媳妇也在大槐树下,没说什么,随口却说:“今儿早上,早饭还没做呢!”
江惠如看婆母过来了,心里就无由得生出一些怯意,悄悄看了她一眼,赶紧抽身,说:“妈,我已煮好饭了,我再做一点干饭。”说完,进院了。
范冬花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没有多的话语,只是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自从这个儿媳妇娶进家门,范冬花向来没有主动和儿媳妇说话的习惯,虽然媳妇当面也是叫她妈妈妈的。
媳妇江惠如也象知晓她在范冬花心中的地位,一般也不大吭声,所以她偷偷地看了范冬花一眼,自个儿悄无声息进院忙去了。
范冬花站在那儿左顾右盼,不知刚才发生什么事,对大家说:“咦,怪了!今天早上,没有人见高梁奶鬼抽筋。”
丑妮婶哈的一声笑了,有点嗔怪地说范冬花:“那是你出来迟了,那老婆子啊,早就鬼抽筋完了。”
六月鲜看范冬花出来了,想把刚才遇到的事想说一说,毕竟是经常见面的几个人,她有点看不惯高梁奶的那个不自理样儿。再说,高梁奶的那个脾性儿她也不欣赏:什么嘛!经常要小气,还好讨人家的便宜,东抓西挖,自个儿抠,还要抠别人。
于是六月鲜说:“刚才,那鬼抽筋又拿了好叫驴的炭生火。那人,整天东抓西挖,还不让人说。谁不说她,谁是好人;谁说她,她就直鼻子瞪眼,跟个凶神恶煞似的乱瞎说”
那高梁奶虽然是笨笨的一个人,但人缘儿挺好,她这样说,范冬花却不大理会那个六月鲜了,却对丑妮婶说:“丑妮啊,你今天早上又遇上高梁奶锻炼身体了吗?”
丑妮婶嘿嘿地笑了,说:“那老婆子的样儿有趣极了,我已经看了五个早上,今天早上是和你媳妇一起看的。刚才做饭,想着她有趣,就又跑出来看,不想,她倒鬼抽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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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妮婶看范冬花半信半疑的样子,说:
“不信,你明天早上出来看吧!那老婆子哈!看了能笑破你肚子。”
两人这样说笑,那个六月鲜却不笑,嘴上闪过一丝不屑。
但六月鲜听两人这样说高梁奶,心里还是扫不去对高梁奶的坏影响,高梁奶的坏毛病在她心里是根深蒂固的,于是,她手里做着活计,鼻子里冷哼,不满地说道:“她那样儿,拙得什么都不会做,除了鬼抽筋就是东抓西挖,她能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她要能成一个料儿,猪头插一个葱也能成大象,要不,怎么叫她笨高梁呢!”
她这样说着有点忌讳地看着远处背着手转悠的二爷。
她和二爷家的瞌细奶处得还可以,而高梁奶又是二爷的亲嫂子,所以,她多多少少得顾着二爷的面子,让二爷听了她说高梁奶的闲话,影响不好。
丑妮婶却看看远处的二爷,又斜看了六月鲜一眼,笑了,说:“那老婆的黑武核厉害,把二爷的喷嚏和咳嗽一下制服了,二爷又要几天都不能驴响鼻了。”
六月鲜停下手中的活儿,说:“可不,二爷的那个毛病是天生的,那样打喷嚏就象打雷,已经一辈子了,午睡时常常被他惊醒。”
“这回,让他嫂子把他那毛病熏焉了。”丑妮婶附和着说,还偷偷乐得笑。
范冬花把丑妮婶的意韵大而扩之,嘻笑着说:“那样才好,老东西就得老东西来治,那高梁奶就是他二爷的克星,隔几天不治,二爷dui的那个驴响鼻就要泛滥成灾,冷不丁吓人一跳,象半夜里梦见鬼,那般惊心。”
六月鲜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想想刚才与高粱奶的争执与不睦,心里就满是对高梁奶的不满,她有点责怪那高梁奶说:“这个笨高梁也是,整天瞎抓乱挖,拿了东西也不说,和她打交道就得宽心,如若换一个人小心眼的人跟她近处,一天就得打十八架。”
六月鲜的话说出来,那范冬花心里不由把高梁奶的缺点和优点比较了一下,然后才说:“他高梁奶浑身的毛病可多了,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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